法召来,这事毕竟不光彩,她不想走临邛宫弟子的路子。 总护法很快从凌氏命馆赶来,见面第一句就是:“你该不是想让我去劫囚车吧?” 听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是,他的履历是不怎么干净,但也不能有这种事才想到他吧? 凌相若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这种人吗?” 总护法狐疑道:“真的不是为了劫囚车才找我来的?” “当然不是。”凌相若义正辞严道,“我找你是另有其事。” 总护法松了口气:“你说。” “你去京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次相程高升咒倒。”凌相若沉声道。 总护法:“……”还不如让我去劫囚车呢。 “程高升当朝一品,气运如虹,我咒他不是找虐么?”总护法欲哭无泪。 这代价有点大。 “国运你都敢窃,区区一个次相的气运算什么?”凌相若满不在意道。 总护法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给咽回去了,似乎有什么顾忌。 “你想说什么?”凌相若敏锐地察觉到。 “没什么,我去了。”总护法认命道。 他刚走没多久,花茗和花翎过来了。花翎还抱着凌相若她大侄子。 “嫂子,你没事吧?”花茗关心道,“你别担心,圣人肯定不会冤枉阿玹的。” “易玄玉虽然挺不是个东西的,但不得不说圣人还怪喜欢他的,确实不用担心。”花翎插了一句。 凌相若嘴角一抽:“你这说的可真是人话。” “话糙理不糙嘛。”花翎振振有词道。 凌相若气乐了:“你走开,把大侄子给我。” 花翎将凌之栋的婴儿车往前推了推,凌相若伸手拉了过来,逗逗大侄子:“哎呀小栋栋,笑了,笑了,真可爱!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可不能跟你娘学,我们长大了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花翎嗤笑道:“你可真是不害臊。” 自己什么德行心里都没点逼数? 凌相若脸皮厚的一批,完全不把花翎的嘲笑当回事。 只有凌之栋被逗得“咯咯”直笑。 花茗见状,慢慢放下心来。至少凌相若不会因为太担心易玹而忧思过度动了胎气了。 却说易玹和胡涂一路被押解回京,虽然不少人为了看笑话都在关注,但这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探子们各自将消息传回主家,众人私底下交流时无不嘲笑易玹如今的狼狈之状。曾经风光无限,如今还不是身陷囚车、手戴枷锁? 皇帝没有徇私! 易玹得罪过的人都满意了,这回看他还怎么嚣张!他完了! 就差弹冠相庆了。 当然也有稳如老狗的老狐狸对此不屑一哂,易玹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完了?除非母猪会上树……不,会上天。 进京之后,苏行人直接押着他们进宫去了,皇帝要亲自“审问”易玹。 “噗!”正在皇帝寝宫吃进贡的伽师瓜的楚王一口瓜肉喷了出去,指着易玹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易玹死鱼眼——他还被关在囚车里,双手和脖子都被铐着,也只能动眼珠子了。 皇帝也忍俊不禁地看了易玹好一会笑话。 胡涂忐忑不已,这人族皇帝什么毛病啊? “来人啊,给他们解开。”皇帝憋着笑吩咐道。 苏行人忙上前把易玹和胡涂放出来。 “阿玹这一路受苦了。”皇帝慰问道。 易玹揉揉手腕,转转脖子,然后跪倒面无表情道:“圣人言重,罪臣不敢。” “嘿,你们瞧瞧,这是跟朕闹脾气呢。”皇帝指着易玹笑骂道。 “谁让爹因为点捕风捉影的事就革了他的职,还把他关进囚车里招摇过市,可现眼了。这笑话够全京城看一年的了。”楚王说风凉话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