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府外来了一群衙役,正是奉了兰陵太守之命前来传唤凌相若的。 凌相若前脚刚走,易玹后脚就想跟上助阵,结果被玉琅玕摁住了:“扭扭车都玩不了的人,就别到处乱跑了。” 易玹恍然大悟,好么,让他陪玩扭扭车是假,看住他是真。 面对凌相若的体贴,易玹颇有些哭笑不得。 府衙外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来围观兰陵太守升堂审案的。凌二妞和凌泽远姐弟跪在堂中,神色凄然,而一旁的讼师目光微敛,胸有成竹。 凌相若一到,兰陵太守便正式升堂。 讼师慷慨陈词,罗列凌相若罪状,最后直指她丧心病狂为报复而杀害叔父。 凌二妞和凌泽远两眼仇恨地盯着凌相若。凌二妞双目通红地质问道:“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凌泽远就霸道多了,学着凌朱氏的话语要冲上前打凌相若。 凌相若自是不可能让他碰到,抬手一挥便打出一道灵力将他挡了回去。 “这位易世子妃平日里名声还不错,没想到内里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豺狼之辈,真是太可怕了。” “我平时可没少光顾凌氏超市,超市内商品物美价廉,得了实惠没少称赞她,不料都是喂了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兰陵太守不似先前见到凌相若时那般忌惮,而是不失威严地问道:“被告易凌氏可有话说?”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敢问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凌二柱?”凌相若从容问道。 “凌二柱在御前状告于你,出宫之后便惨死街头,他一个乡野小民初次入京,并无仇家,除了你怀恨在心杀人泄愤之外,还有谁会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讼师反问道。 “如此说来这只是你的臆测而已,若仅凭臆测便能定人罪名,那国法岂非成了笑话?”凌相若冷冷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当讼师?” “方某自任讼师以来,从无败绩,如何不配?”方讼师傲然道,“断案本就是疑罪从有,你有嫌疑难不成还不许我说了?” “断案那是明府的事,定罪更是需铁证如山,而非疑罪从有,若无证据,你便是说的天花乱坠,那也是诬告。”凌相若反驳道。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人不是你杀的?”方讼师咄咄逼人。 “我被圣人禁足府中,自然不能杀人。”凌相若淡淡道。 “你要杀人何须亲自动手?”方讼师又道。 “如此说来,你是看见我家的那个下人动手了?”凌相若幽幽问道。 方讼师一噎,强词夺理道:“我若看见早上报府尊将那凶手拿来,何须与你多费口舌?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早早招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相若冷冷回道。 “方某记得易世子在朝堂上因不满方御史所言便动手殴打致其重伤,如此心胸便是做出杀人灭口之事又有什么出奇的?”方讼师阴恻恻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