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人趁虚而入。 刘冰过了几天心惊胆战的日子反倒被激起一股气性来,不仅没有逃避,还迎难而上,开始着手收集他们的罪证。当然,他做的很隐秘小心也很缓慢,免得打草惊蛇。 边关的战报定期传回,董太师之孙守住了陇中县、援兵顺利抵达陇中击退敌军、战事陷入胶着双方各有输赢等等消息陆续被朝野上下得知。 “幸好董昭守住了陇中,不然形势危矣。”朝堂上百官俱是庆幸。 “不愧是董太师之孙,一门虎将名不虚传。” “还是圣人的天子之师所向披靡,甫一抵达陇中便将贼寇击退!” 朝中一派歌功颂德,没有人认为皇帝此行不会凯旋。 当然,也有人在计算着粮草一事东窗事发的日子。 这个日子或许会延迟,但绝对不会不来。 粮草比先遣军队慢了三日抵达陇中县,清点入仓之时便被发现了端倪,除了表面一层是真正的粮草外,底下竟然全是石块! 原本足够兵马吃上两个月的粮草可能都不够支撑十天! “安国公,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怒喝道。 粮草一事他是交给安国公和户部交接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管是户部动的手脚,还是有人事后偷梁换柱,他都逃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如此关键的时刻,这是动摇军心的大事,按军法处置直接就可以斩了。 安国公面色一变,当即跪地认罪:“臣有罪。” “跪一边去,待查明真相再一并处置。”皇帝冷冷道,“来人,将相关人等全部押来。” 很快,涉及粮草的文武官员全都被押到了皇帝跟前。 一通审问下来,最终查到了行军长史头上,他是直接与户部交涉之人。 “圣人饶命,微臣也是身不由己,求圣人开恩。”行军长史不停地磕头求饶。 “哦?你说你身不由己,那由谁?”皇帝厉声质问道。 “这,这……”行军长史方寸大乱,下意识地去看安国公。 “嗯?你看安国公做什么?”皇帝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臣,臣……这一切都是安国公指使臣的,臣身家性命都在国公手上,不敢不从。”行军长史招供道。 安国公猛地抬头看向他:“混账东西,谁指使你污蔑老夫?” 皇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安国公,你太令朕失望了。朕听从崔卿建议,命你全权押送粮草,便是信任你不会中饱私囊。朕真是没想到,你!你竟如此胆大妄为!” “臣冤枉!”安国公问心无愧道,“臣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做这种卑鄙之事!请圣人明察!” 皇帝却似乎是气狠了,根本不听他的辩解,董太师的死对他刺激太大,又压抑了这么久无处宣泄,今日却是一股脑地发泄出来:“私吞粮草,置数十万大军性命于不顾,罪无可赦。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朕给你留个全尸。来人,赐‘鸩酒’。” “圣人!”安国公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