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的事,阿公可不要乱扣帽子。”钟恪声音也冷了下来,“还是说阿公为了钟鸣,已经无所顾忌了么?先给老夫的孙儿扣了个行凶的罪名,现在又要清算老夫了?阿公可真是独断专行惯了,越发刚愎自用。” “混账!”阿公勃然大怒,“你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近日来阿公的所作所为族人都看在眼里,既然你做得出,我为何又说不得?”钟恪并不畏惧,“今日倒霉的是我们祖孙,明日可就说不准轮到谁了,你们也都自求多福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纷纷大变,心中也不由得警惕起来。 毕竟最近被列为少族长候选人的可不止钟毓一个! 而钟毓的下场大家都看到了,他们自然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阿公看着骤然离心的族人心中咯噔一声,意识到好像有哪里出错了。 他本意是想借此找出害钟鸣修为尽失的真凶,不是分裂寨子啊。 “钟毓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阿公解释道,“他先是害钟鸣没了修为,又因为老夫不肯废少族长,便偷偷潜入钟鸣房中准备下杀手。老夫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揪出凶手!” “阿公有什么证据证明钟毓做了这些?”钟恪眼神冰冷地质问道。 阿公指了指昨晚在场的几名长老:“昨晚老夫与他们一同抓了他个现形,还不够吗?” 钟恪却笑了:“那真是巧了,钟毓昨晚刚好去杀钟鸣,你们几个老家伙又刚好凑一块捉赃?”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 “这是阿公早就设好的局,我们只是在钟鸣房中守株待兔罢了。”一名长老大声道,“难不成我们几个老家伙还特意去陷害钟毓?” 钟恪幽幽道:“这可说不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哪个不是站阿公或钟鸣的?阿公要守株待兔,怎么就没叫老夫啊?还不是一开始就是针对钟毓的局?” “老夫是没叫你一个人吗?”阿公沉声道,“和其他几个被列出的少族长候选相关的长老,老夫一个都没叫,可见一视同仁。是钟毓他自己不干净,往局里跳。” “钟毓现在不知被你们弄哪去了,是黑是白还不是全凭你们一张嘴?”钟恪不吃这一套,转头对其他人道,“反正我提醒也提醒过了,听不听随你们,别等步了我们祖孙的后尘再来后悔。” 不少听了他这话的人眼神晦朔不明起来。 阿公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不轻,可又没法子证明什么。 钟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在寨子里也不是没有根基的,在阿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劫人的前提下,也不可能拦得住他。 而今日这事之后,族人们心里怀疑的种子便彻底种下了。对阿公的信任也越发摇摇欲坠。 阿公可以为了钟鸣铲除钟毓和钟恪,自然也能铲除别人。 而钟恪转头便悄悄联系了与其他少族长候选人相关的长老,密谋起了夺位之事。 他们对少族长的位置也有觊觎之心,自然很容易被钟恪说动。而钟恪承诺他们的是,只要助他当上阿公,那么他会举办一场公平的比试,谁胜了谁当少族长,这样族人们也服气。 众人都被说服了,达成共识后,便是具体计划的实行了。 另一边,阿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终还是怀疑到了凌相若头上。 看着再次气势汹汹前来质问的阿公,凌相若笑道:“我不过是提了些建议而已,采不采纳还不是由你决定?如今出了事,反一股脑地推给我,你不觉得太孬了一些么?” “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后果!”阿公双目几欲喷火。 “哪有只有收益没有风险的事呢?”凌相若反问道,“至少帮你抓住心怀不轨的人了不是?享受了好处,当然也要承担风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听就是老阴阳怪气了。 “你这妖女!”阿公猛地抬手,掌心聚起一道灵力。 凌相若将小果冻护在身后,反手一掌对了上去。 砰—— 一股灵气漩涡席卷开来,两人手掌之间也还在不断泄出灵力,四处激荡,将整齐的房间瞬间破坏地凌乱无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