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尖叫道:“你敢动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东瀛王室不会放过你的!” 钟鸣眼神一暗,随即再次冒出凶光冲了上去,直接扭断了向井的脖子。 向井的威胁声戛然而止,死不瞑目。 真是应了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向井最终为他的好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所倚仗的东瀛王室也没保住他的命。 钟鸣一击即中,当即转身奔逃。回到院中,抱起钟蘅便掠了出去。 庄上的护院和向井的手下都恨疯了,一个个不要命地前来阻拦。 钟鸣再次以重伤的代价逃走,这回还带了个累赘,情形比上回从凌相若手中逃走也轻松不了几分。 “要不你放我下来吧。”钟蘅焦急道。 “我拼着重伤把你带出来,你让我放你下来?”钟鸣咬牙道,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老匹夫不是跟东瀛勾结么?我倒要看看被闽州太守知道他该如何收场。” 等他们设法摆脱追杀,逃至太守府后的巷中时,钟鸣已然成了一个血人,身上遍体鳞伤,没一块好肉。 要不是如此,暗卫都要当他又来捣乱,直接格杀了。但看着他们这副惨样,暗卫心想苦肉计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就先把人带进去了。 “说,你们来干什么?”暗卫审问道。 “我要见太守或者太守夫人。”钟鸣嘴巴紧得很,不见兔子不撒鹰。 “主子和夫人忙得很,就算不忙也没空见你啊。”暗卫把他摁了回去。 钟鸣忍了又忍:“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什么大事?”暗卫面色一肃,凝重了几分。 “涉及东瀛人的大事。”钟鸣咬牙强调道。 暗卫狐疑地看了看他,终究怕真的耽搁事转身去禀报凌相若了。 凌相若听完也有些诧异:“你说谁?” “钟鸣。”暗卫提示道。 “怪了,这厮不给我添堵就好了,竟然还会来送情报?这还真是老母猪上树了啊。”凌相若稀奇道,“走,听听他要说什么。” 钟鸣见到了凌相若,终于肯吐露全部情报。 “杜员外?”凌相若再次吃了一惊,随即怀疑道,“你怎么又跟杜员外扯上关系,还特地来通知我他和东瀛勾结的消息?” “你不信?”钟鸣比她还错愕。 凌相若淡淡道:“你又有前科,又没证据,你的话我顶多信三分。” 钟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不禁急道:“他勾结的那人似乎还是东瀛王室,所图必大,你不信我会后悔的!” “你又怎么知道那人是东瀛王室?”凌相若更怀疑了,“编瞎话好歹也有个谱啊。” 钟鸣一口老血:“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阿公在和严家寨和雷家寨的斗法中受了伤,为了治疗阿公的伤势,我们便想弄到一颗鲛人珠。可我们身无长物,就在一筹莫展之时,杜员外找上我们,言明只要我们做他庄上的供奉就能帮我们拍下一颗鲛人珠。谁料到了他庄上竟发现了他们和东瀛人勾结的一幕,为了防止我们泄露消息,这才对我们赶尽杀绝。” 刻意隐瞒了他原本并不在意杜员外与东瀛人勾结之事,只是在出了钟蘅的事,他又杀了向井大人双方结下死仇后,才不得不前来告密的真相。 凌相若当然没那么傻:“这话哪怕随便换一个人来说我都信,可你,就太可笑了。你会在意杜员外勾结东瀛人之事?你巴不得与他同流合污吧?” 钟鸣面色一白。 “被我说中了?”凌相若眉头一挑,“你还有一次重组语言的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那我就当没见过你们。你们,也别想把我当枪使。” 钟鸣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的确存了拿易玹和凌相若当枪使,而他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因为向井趁少族长外出侮辱了我,少族长把他杀了,我们已经与他们结为死仇,不可能再坑你。”钟蘅坦诚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