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地蔓延出来,目标明确地缠住了杜员外的人。若往林中看去,便能看到茶树精老者郁和正在操控着这些藤蔓。 顿时,这边军心大乱,杜员外又只顾着喊醒老道士,下面的人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很快就被暗卫和红领巾割了韭菜。 就在月上中天之际,这场打斗便进入了尾声,最终以杜员外被俘而结束。 “辰龙,你迅速带人去将杜家抄了。”易玹吩咐道。 “是。” 剩下的人则将杜员外一众押回府衙。 易玹和凌相若连夜提审杜员外。 杜员外却嘴硬的很,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架势。 凌相若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上了一道真言符。 “你为何要与东瀛勾结?主使者是谁?这些年都做了哪些勾当?”凌相若问道。 杜员外死死咬着牙,额头不断沁出冷汗,但还是抵不过真言符的威力,不甘地开口道:“老朽是奉了太平天尊的命令为东瀛接应,除开走私铁矿,也设计过往侠客将他们诓入府中迷晕送往东瀛。” “原来又是一个黄天教余孽。”易玹沉声道,“闽州府中还有多少黄天教众?” “长史。”杜员外吐露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人。 易玹和凌相若都微微吃了一惊,他们知道府衙这些属官都有不干净的地方,但确实没料到长史会是黄天教的人。 “那交州呢?”凌相若赶忙补充一句。 “交州还有……”杜员外报了一批名单,竟都是当地比较有名望的乡绅,官府中也有一批。 易玹面色愈发阴沉,这黄天教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比无忧长生堂难缠多了。后者早已不成气候,尤其在前汉王和冯池倒后,便彻底销声匿迹。但黄天教却似乎到处都还有他们的影子,简直阴魂不散。 待杜员外交代完后,易玹忽然心中一动,问道:“玄寂然照之中,可有人在此?” 杜员外猛然变色,神情变得痛苦不堪,一个呼吸不到便气绝身亡。 “禁制发作了。”凌相若冷冷道,“看来那四人中还真有人在此,若是再巧一点,说不定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呢。” “那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易玹讥讽一笑,“来人,将尸体处理了。” 杜员外的尸体很快就被拖下去。 “黄天教余孽之事刻不容缓,一旦杜员外被捕消息走漏,他们必然会有所警觉。”凌相若凝重道,“如今只能先斩后奏了。” 除长史之外,那些人都不在易玹的辖区,易玹若直接拿人便是越俎代庖。可若是走正常程序,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非常之事,非常手段。”易玹当机立断,“我们这就带人去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捉拿。” 凌相若摸了摸下巴,琢磨道:“我们不清楚对方实力如何,还是谨慎为妙。尤其冉遗予这样的人精通替身木偶术,寻常手段拿不住他。正好师父在这里……” 易玹:“……”你可真是孝顺。 玉琅玕还有几天就要飞升了,就这还不能清闲几天,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凌相若这个带孝徒理直气壮地去找了玉琅玕。 玉琅玕气得骂道:“贼首都落网了,几条小鱼小虾你都拿不下?你出去别说是我玉琅玕的徒弟,丢不起那人!” 凌相若老老实实地挨了顿骂,然后顺利请了玉琅玕出山。 她师父这人就是口是心非,习惯就好。 玉琅玕出手,天还没亮,交州各府一批举足轻重的人物全都被捉来了闽州府衙。唯一遗憾的是,那条大鱼事先察觉到不对早就溜了。 而易玹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作,却是直接把整个交州都炸了。 不仅代刺史陈霖再次驾临,州衙属官和各府太守也都纷纷前来兴师问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