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积少成多。也是商户经营有方。”易玹道。 陈霖放下卷宗,感慨道:“当初易大人另辟蹊径令闽州迅速商铺林立,已叫老夫大开眼界,没想到惊喜更在后头,实在是后生可畏啊。你们三个可要多向易大人学习才是。” 陈二少不解道:“大人出身勋贵,又是一甲探花,于士林间颇有名望,却醉心商贾之道,岂非舍大取小?” 陈霖面色一变。 易玹闻言,却笑道:“何谓大何谓小?我固然是一甲探花出身,可若一身所学于国于家无用,又与草包何异?或许你会说我这般学问该去著书立传或高居庙堂,但著书立传所为者何?高居庙堂所为者何?” 陈二少被问得一怔,不禁陷入沉思。 “我等读书人,无非是继先圣之学而利当下利后世。管子曰: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试问若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又如何向学?诸君,若日后高居庙堂也当知民为国之本。庙堂非庠序,于庙堂之中治国与百姓治家道理相同,大多无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庶务罢了。”易玹语重心长道。 “受教了。”陈二少心悦诚服道。 “易大人一心为民,且治理有方,真是叫我等佩服。”陈大少恭维道。 “为官者之本分罢了。”易玹谦虚道,“天下为民之官比比皆是,易某之举也无足称道。” 陈霖深以为然道:“正如此,圣人治下才有这般太平盛世。如易大人者,皆是我辈楷模。” 易玹自是谦虚不认。 不骄不躁的态度,自是更让人钦佩。陈霖从一开始的误解到如今已经只剩下赞赏,而陈家三位少爷也被易玹的气度折服,甚至觉得从他身上能比从自家老爹身上学到更多的治理经验。 陈三少年纪最小,也相对较跳脱,突发奇想道:“易大人,我想在您手下当个书吏,可行?” 陈霖:“……” 他看向尴尬道:“犬子无状,易大人权当他胡闹吧。” 易玹并不介意:“若使君不介意,倒也无妨。” 陈三少眼前一亮,立马看向陈霖,满眼希冀。 陈霖嘴角抽了抽,无奈对易玹道:“犬子顽劣,还请易大人多多管教,若他胆敢惹祸,易大人不必顾及老夫,直接遣走就是。” “想来是使君过虑了。”易玹笑道。 于是陈三少得以顺利留下,这让陈二少也看得眼热,他道:“爹,您看?” 陈霖:“……易大人,你看这?” “无妨。”易玹不介意道。 于是陈二少也留下了。 陈大少只能干看着了,他是家中长子,还得帮着操持家务呢,哪能像两个弟弟似的任性? 刚成为易玹书吏的陈二少和陈三少都有些兴奋,后者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吩咐要我们做的?” 易玹见他们这么有干劲,于是仔细思索一番,还真想起一个活计:“我正准备在城中修建公厕,正好有个任务给你们。” 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暂时不解何为公厕,但还是毫不犹豫道:“请大人示下。” 易玹先给他们解释了公厕及运营模式,而后道:“你们需实地勘察一番,择选适合修建公厕的地址将其记下交给我。” “是。”两人一腔热血地应下,可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对如何选址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想到这里,两人齐齐蔫了。 易玹却并不点破:“你们先好好商量,三日之后将结果呈上来即可。” “好。”两人底气弱了几分,但依旧应下,然后起身告辞,下去商量如何操作了。 陈霖对此十分满意:“也该让他们受些挫折。” “二弟、三弟尚且稚嫩,若有纰漏,还请大人多多海涵、多多指教。”陈大少替他们托付两句。 “这是自然。”易玹道。 陈二少和陈三少初心是为了多学习多历练,他也不是藏着掖着故意磋磨人的,等事后自然会指导他们。 那俩出去以后,就郑重研究起了选址的事。 “二哥,你说咱们先做什么?”陈三少问道。 “我们对闽州不甚了解,应当先将城中都看一遍,才能知道哪里适合修建公厕。”陈二少分析道。 “好。”陈三少觉得有理,“那事不宜迟,趁天还早咱们赶紧去城里逛一逛。” “等等,带上纸笔,到时将城中布局画下,更为方便。”陈二少考虑周到道。 “你说得对,这样,你逛城东,我逛城西,一人画一半,到时候合起来不就是整座城了?”陈三少分配道,“也好节省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