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西燕王沉声审问道。 “是……”宫人迟疑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西燕王指着他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父王明鉴,若儿子真有不轨之心,又岂会疏漏至此,让人去通禀父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子!”太子辩解道,“儿子实在冤枉啊!” 去报信的那名宫人吓得连忙跪倒:“奴才也是听到屋里有宋妃娘娘的惊叫声不敢隐瞒,才去通禀,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话倒是挺有意思。”元妃嗤笑道,“就算有人要陷害太子,难道方才太子对宋妃动手动脚也是别人陷害的?分明是自己色欲熏心。” 太子怒道:“方才进了屋中,孤便神志混沌,分明是中了药!” “呵,在陛下寝宫中了药,太子殿下是在打陛下的脸么?”元妃毫无顾忌道。 偏偏因为她这么坦荡的作态,西燕王反倒信了不是她在动手脚。 “当时是何情形,不如由宋妃来说。”穆王后淡淡道。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宋妃遭元妃陷害,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得罪太子和她。且由宋妃这个受害人说出真相,最是可信。西燕王也最信她。 可惜凌相若不是真的“宋妃”,不能以常理度之,她注定是要让穆王后失望了。 在西燕王问起时,凌相若便战战兢兢地说道:“当时妾身只听得一句‘美人,孤可想死你了’,随后便见一人扑来……” 西燕王面色黑如锅底,气得再次甩了太子一巴掌:“混账东西!分明是你惦记宋妃许久,今日正好借酒逞凶!” 太子懵了一下,穆王后也面色大变,俱都不敢置信宋妃会如此缺心眼。 在已经被元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情况下,再得罪王后和太子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真得傻到被元妃事后笼络两下就信了她的鬼话? “宋妃妹妹,你是否最糊涂了听错了?”穆王后沉声道。 凌相若就很灵性了,她直接一个哆嗦,随即躲在西燕王身侧瑟瑟发抖。 西燕王扭头阴恻恻地对穆王后说道:“怎么,你还想恐吓爱妃作伪证不成?” 穆王后几欲呕血,隐忍地解释道:“妾身岂敢,只是当时宋妃妹妹已经醉的认不清路了,听错了自然也是有的。” 太子愣怔过后,猛然想起什么,回头一指香炉:“我想起来了,进门之时我闻到了一股奇香,定是这香味有问题。” 凌相若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心说就在你好色昏头的时候,香炉早被人偷偷换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既然如此,那便验香炉吧。”西燕王冷冷说道。 太医很快被传来,验过香炉之后,如实道:“启禀陛下,香炉并无异常。” 西燕王此时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看着太子道:“你还有何好说?” “不可能!”太子大惊,连忙扑上前抢过香炉,“这香,这香……对,这香不对,儿子之前闻到的不是这个香味,香炉被人换了!” 西燕王却已经失了耐心,不想再听他辩解:“来人,将太子押下去听候发落。” “父王!”太子不敢置信道,“您竟不相信儿子吗?” “寡人亲眼看着你逼迫宋妃,你还想让寡人怎么信你?”西燕王冷笑道,“寡人看你是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太子心中一凛,生出了强烈的危机——西燕王这话已经是极其严厉的了,若是传出去,怕是满王都都要传西燕王准备废太子了。 穆王后再也无法从容,疾言厉色道:“陛下,太子素无过错,今日之事也是蹊跷重重,陛下竟为片面之词便如此折辱太子,实在有损国体。如今大业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