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生听完心情顿时无比愉悦,虽然花翎没立即告诉他,可也说了以后会全都告诉他的,说明对他是完全信任的。 一路舟车劳顿赶了七天的路,车队终于抵达了边关。 由于是秘密出使,一行人没有高调入城。 低调入城后,他们才去了总管府递上拜帖。 夏总管得知是使团到了,连忙亲自前来迎接。待见到皇三子更是震惊,随后忙将众人迎入府中。 “殿下怎么也来了?”夏总管不赞同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岂可以身犯险?” 皇三子道:“孤这次是奉命出使,有劳夏总管多多关照。” 夏总管忙道:“末将惶恐,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便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叫殿下有任何损伤。” “夏总管言重了。”皇三子笑道,随即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皇上给你的密信。” 夏总管忙双手接过,当场拆看了起来,看完后立即收起焚毁:“末将谨遵皇上旨意。” “那我们就先启程了。”皇三子道。 夏总管道:“殿下何不休整一夜再走?末将也好为殿下接风洗尘。” 鸿胪寺卿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皇三子。 皇三子摆摆手:“哪有功业未成就先办酒的?待我们凯旋夏总管再设宴不迟。” 鸿胪寺卿:“……”苦矣。 “是。”夏总管应道,心中更是又对皇三子高看一眼。 一个既敢深入虎穴,又老成持重的皇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车队继续启程,出了边关便是荣国境内了。他们要出使荣国的国书早在定下此事时就送到荣国都城了,荣国守军看了他们的文牒便没有阻拦。 荣国草原资源丰富,气候又比荆国好许多,难怪荆国要觊觎了。 “荆国狼子野心,若非中间隔着荣国,他们怕是连我朝也想吞了。”车队停下休整时,皇三子观看了一番荣国的景象后,忽然冷声道。 “殿下训诫的是。”高炯阳附和了一声。 鸿胪寺卿脸色一阵轻一阵红的,好不尴尬。这里就他是支持跟荆国联军的,皇三子这话分明是在打他耳光。 花翎此时已经看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不禁私下问凌泽生:“这到荣国一来一回,你还赶得上秋闱吗?” 凌泽生道:“皇上特许我们免秋闱试,直接参加春闱。只要我们能在春闱前赶回去就行了。” 花翎想了想,道:“以你们的学问,倒也不必担心不能服众。” “们?”凌泽生皱眉。 “你你你。”花翎忙改口道。 凌泽生眉头舒展,这还差不多。 “这位三殿下倒是个明白人。”花翎转移话题道,“不过他此举,也是有拉拢你和高炯阳之意吧?” “若要在这几位皇子中选,皇三子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凌泽生中肯道,“不过我如今还未正式入仕,言之尚早。” 花翎便不再多说,毕竟朝堂上的事她也没凌泽生懂得多。 如此又赶了将近十天的路,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荣国都城。 荣国派了一位宗室出来迎接他们。 “使团远来辛苦。”宗室道。 凌泽生作为正使,出面与他交涉:“下官乃是此行正使凌泽生,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旁边有人道:“这是我们礼郡王殿下。” “远来是礼郡王殿下。”凌泽生客气地回礼,“贵国的诚意令下官感动。” “尊使远道而来,也叫我们感受到了贵国的诚意啊。”礼郡王笑道,“来,各位使节随孤入城。” 花翎听完凌泽生的交际,心中暗暗称奇,原来这货会说人话啊? 礼郡王亲自带他们去驿馆安顿,随后道:“孤还要回宫复命,先行失陪了。” “殿下慢走。”凌泽生相送道。 “各位使节在荣国期间如有什么难处,尽可告知孤。”礼郡王走前还客气了一句。 “自然,多谢殿下盛情款待。”凌泽生应道。 等人一走,众人便关上门来议事。 凌泽生神情凝重:“荣国怕是已经得知荆国入我朝谋求联军事的消息了。” 皇三子点点头,对他的结论表示赞同。 鸿胪寺卿道:“何以见得呢?” “姚大人未曾与荣国人打过交道吧?”凌泽生反问道。 鸿胪寺卿:“……这,这两者有何干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姚大人若是与荣国人打过交道,便不会问这样浅显的问题。”皇三子淡淡道。 连皇三子都帮凌泽生说话了,鸿胪寺卿只得讪讪闭嘴。心道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到时候遇上事,还不得他这个老臣出面擦屁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