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临,你嘴里说要我离开,放过我,有种你就让自己好好的,你这样算什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怎么,是想让我因为同情而留在你的身边吗?” 女人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清晰入耳,男人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苏栗清冷的面容上,他漆黑的眸底掠过淡淡的躲闪。 同情!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想让她因为同情留在他的身边吗? 不,他说过要放过她,就一定会……放过她。 “唐景临,既然想要放手,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这样的你真让我看不起。”苏栗说着,用力的把手里的纱布仍在了地上,转身就想离开、 “苏栗。”几乎是想也没想,唐景临快步上前,从背后把她用力的抱在了怀里。 “别走,别走。”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颈间,“是,我承认,我不想放你离开,我舍不得你离开,别走。” 说着,他双手用力,把苏栗的身子转了过来,紧紧的搂入了怀里。 这时,门口萧肃带着付子誉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付子誉眉头紧紧的蹙着,脸色一片的凝重。 而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唐景临本来紧紧搂着苏栗的胳膊忽然松了开来,下一刻,他整个身子一软,男人高大的身子就这样直接倒在了苏栗的怀里。 “唐景临。”苏栗忙伸手扶住他,抬头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付子誉,她忙喊道,“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付子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 夜,静悄悄的,微凉的夜风中带着凉彻入骨的寒意,今天的夜晚一片漆黑,抬头看去,入眼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已经快十二点了,名苑的别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卧室内。 只见苏栗坐在床沿,目光落在一旁躺着的男人脸上,她眸子里一片复杂。 当她之前进入这间卧室的时候,心里其实是震惊的。震惊于卧室的摆设,竟和六年前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就连床单的颜色,梳妆柜上的东西,墙上的挂件,所有的都一模一样,相似的好像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不过,却也有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正对着卧室的墙壁上多了一幅画,一副手绘的铅笔画,简单的白色纸张,却用精致的表框了起来。 而画里,是她跟唐景临两个人。是那次在度假村的别墅,在枫林前,他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 画上的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而她对面的男人,则是目光专注的落在女人的身上…… 苏栗不知道这幅画是哪来的,可是看着,她的记忆也好像回到了两人的当初。 一旁,唐景临正昏睡着,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重新包扎了,可是在他的额头上却放着一块折叠起来的白色毛巾。 就算昏睡着,男人的俊逸的面容都紧紧的绷着,那双如远山般的眉宇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伤口不感染还真是见鬼了,伤口感染,比他刚从山上送下来的时候都还要严重,差别就是肉里少了一颗子弹。 苏栗的目光有点怔然,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冷峻的面容,还有脸上的不安和冷然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看的人都觉得纠结的要命的感觉。 唐景临,你梦到了什么,就连昏睡着,也没有放松吗? 过了一会,她起身拿过她额头上的毛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