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 王如中惊讶道:“昌云,玉璞兄信中也提起了你要求学一事,我记得你今年刚好是虚岁十七,原先以为你最多只会要求上中学,谁想你一下就想上大学!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务实际了?何况大学都是考入的,现在也不是考试的时间。” 谢昌云却充满自信的道:“伯父,我相信如果要是进行一次临时考试的话,没有一个大学会会把我拒之门外,伯父如果不信可托人一试。只是我原来的履历还要烦劳伯父费心了。” 王如中道:“履历倒是小事一件,即便你不上大学我也要考虑。只是你确实能应对的了大学的测试吗?” 谢昌云道:“伯父可先拿几份试卷来一试就知。不论哪一门即便是超出范围也可以。” “好!只要贤侄能通过考试,诸事都包在我身上了,贤侄耐心等待既可。”王如中之同意这样做,也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侄子的功底究竟如何。其实对一些有求于财政部的公立大学来说,堂堂财政部次长即便是安排一个成绩很一般的插班生,也并非什么难事。 又坐了一会之后,王如中唤进来了在走廊里等候的张秘书,从他手里接过一封银元递给谢昌云道:“贤侄,我就不久留了,你先上澡堂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需要什么你自己看着添置,招待所有什么不周你也尽管明说。晚上我再给你接风。” 谢昌云也没推让就将钱接了过来道:“谢谢伯父为我想得周全!” 王如中见谢昌云并不做作,便微微的点了点头。 除了老友之托万不可推却以外,王如中对这个后生晚辈也确实生出了不少好感,坐在车上他细细回想了一下,一上午时间谢昌云的言行还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玉璞兄在那个僻壤纷乱之地竟能教育出这等出众的后辈?真是屈才了!”王如中心中的不解与感慨同时而发! 又过了两天,估摸谢昌云也休息过来了,王如中就请来了几个国立中央大学大学的老师,就在招待所的一间会议室里对谢昌云进行了测试。这些高中和少量大学的国文、数学、社会学、历史地理、自然等科对谢昌云来说太小儿科了,只不过因不想过于张扬而不敢尽情发挥。 但即便这样,谢昌云做题的速度与答题的质量也让那些来的人瞠目结舌,同时,经验丰富的他们都看出这个少年刻意保留了实力。最后大家一起签署了一份推荐书,认为谢昌云完全具备任一所大学插班的条件。 让张秘书代送客人后,王如中拍着谢昌云的肩膀道:“昌云贤侄,你让伯父我说什么好呢?一切依你所言办理就是,我马上就和上海的大学联系。” 回到家中,王如中把那份推荐书放在了段世芬的面前道:“你好好看一看这个,这是人家昌云实实在在的本事。经我几天的细细观察,昌云的人品才学在同辈人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家就是不经过我,直接去叩大学的门也会抢着有人要。如果住在家里,对思政和思雯他们是一个多好的表率。这下好了,他往上海一去只怕是再难回头登家门了!” 段世芬看过推荐书后顿时傻了眼。 本来应该是一个脸上极有光彩的事,可现在连谢昌云来过家里的事,都不好意思在子女和外人面前提及了! 谢昌云在南京一住就是十天,除了王如中来看视过几次并请吃了两顿饭,张秘书投上司之所好也单独请谢昌云吃了一次南京板鸭,其余每日三餐就都在招待所食堂就餐,虽无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早上稀饭包子、面条馒头,午餐晚餐一荤一素外加几样自选小咸菜,不知要比谢昌云当红军时的红米饭南瓜汤强了多少倍。再加上张秘书是办油了差事的,那天除了给谢昌云买来一套学生装、一套西式小翻领外装以及洗漱用品之外,还买了一双皮鞋和一双胶鞋,甚至内衣内裤也买了两套。因此谢昌云身上带的五块银元和王如中后来给的那二十块银元,除了买了几本书以外竟都没有用出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谢昌云自己不愿轻易花钱。 待王如中安排好了一切,谢昌云便准备离开南京去上海了。 要说王如中这个人对谢茂学这个布衣旧友真是够倾心尽力的,不但给谢昌云联系好了上海东吴大学、把学费和食宿费一下就交到了寒假,还委托了财政部住上海特派员公署代为照顾谢昌云,并派了一个职员专程陪同谢昌云到上海,到招待所送行时又硬给了谢昌云两百块银元,以备他寒假万一来不了南京时的需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