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欣怡这次到广州还以与谢昌云同住在廖府小洋楼的二楼,房间也挨在一起,但毕竟是各立门户。可像现在这样要住一个套房,而且是中间花门只用一块布幔隔开的那种,未免有同居一室的感觉。 因此,谢昌云面做为难的道:“欣怡姐,这不好吧?” 何欣怡一把掐住谢昌云的腰间、一只手用指头点着他的头道:“你脑袋想什么呢?就这么定了。” 谢昌云其实也担心何欣怡不习惯这种简陋的环境,所以对何欣怡刚才的建议也不是执意推脱,只不过是要表现一下自己是正人君子罢了,何欣怡再说一次之后,他也就顺势的答应下来。 不过,在谢昌云向洪副官交代如此安排的时候,洪副官和其他随行卫士们的脸上还是马上都充满了暧昧的神色,只有经常进出小洋楼的李廷秀和麦德彪不把这当回事。 就这样一路慢慢悠悠晃荡,第二天住在了英德,第三天的下午终于到了韶关。 谢昌云对广东的地理和资源做过仔细的了解和分析,所以对韶关这个地方十分的看重。这里煤和铁矿的储量丰富,又有北江和即将竣工的粤汉铁路纵贯境内,北可进湖南,西可入广西,东可抵赣南,南可逼胁广州。不但纵深广阔,而且四周群山连绵、关隘密布,易守不宜攻,是一个极难得的战略后方。 为了将情况了解的更详细,谢昌云让洪副官请来了当地岭南道的官员,只说是廖家在的朋友来做投资考察,让他们细细的介绍了韶关一带的地理人文、以及主要矿产的分布情况。 其实这样说也没有错,只不过谢昌云要做的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投资。 接下来在官员和卫士们的陪同下,谢昌云用了整整六天的时间对韶关及周边做了详细的勘察,其中不乏翻山越岭,日晒雨淋,把一干卫士和官员也拖累的不轻。 而何欣怡不听劝阻,每次都坚决要和谢昌云一起去。结果到了第三天就几乎走不动了,只好在一些路段坐上了特意顾的小轿,这才勉强的坚持下来。 几天转下来之后,谢昌云心中已有了新的设想。 对谢昌云这样不辞辛苦的奔波,不说其他人,就是何欣怡也不明白其中缘故。但面对何欣怡的追问,这回谢昌云也不肯如数告知了,只是道:“有一个开发的设想,不过还不成熟,等回广州之后还要和有关人员探讨。” 尽管谢昌云轻描淡写,但何欣怡凭直觉预感到这决不会是一件小事。 而且这次出来,何欣怡还不止为这一件事奇怪。 有一天从韶关往东走了几十公里,来到一个叫周田的小镇时,谢昌云曾盯着往南雄方向的大道看了许久,瞬间眼中似乎还有泪珠闪烁,问他怎么了,他只说被沙子眯了眼睛,不过脸上的那一丝伤感却骗不了人。不过何欣怡只是递过了一块手帕而未再多说。 等要离开大路时谢昌云不由的又朝东方看了一眼。如果从这里骑马快跑,大概两天就可以到瑞金了。 回到广州,谢昌云见到廖广泽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廖先生有消息没有?” 廖广泽回道:“有一封电报,只说是进展顺利,估计十天左右他就可以返程了。” 谢昌云点点头又转身道:“这几天我要把去韶关看到的情况整理一下,如果有人来找,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姨太太就帮我档下来吧。” 二姨太应声“知道啦!”然后又走进何欣怡,咬着耳朵笑嘻嘻的说了几句。何欣怡立时脸色通红,冲着二姨太不依不饶的揪挠起来。 二姨太连连的躲闪,边笑边喊“不说了,不说了!就算我没说。。。。。。” 廖广泽和谢昌云见状赶紧朝一边溜走了。 事后谢昌云问何欣怡,二姨太究竟说了什么竟惹得她龙颜震怒? 何欣怡娇怨道:“肯定是二太太知道了。她问我出去住得还习不习惯,要不要她叫人把楼上的房间改一改。” 谢昌云道:“改就改,又不是我们出钱,不过最好晚几天。最近我要熬夜,别影响了你晚上休息不好。” 何欣怡粉臂一扬喝道:“又找撕嘴!竟敢戏弄姐姐。” “我面壁做功课去了。记得给我凉一壶茶!”谢昌云一个躲闪,喊了一声便跑得不见了影子。 何欣怡却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这次父母要自己来广东完全是个巧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