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谢昌云拍下高额赏金的目的,梁金恒稍一想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于是立刻挺直了胸脯道:“谢谢长官赏赐!我一定会对弟兄们有所吩咐。” 谢昌云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就出发顺原路回南雄。梁团长,你帮着准备两乘小轿,再跟南雄联系好,让他们派汽车在公路上等我们。” 梁金恒答应着去了。 到了中午,梁金恒不但预备好了两乘轿子,而且还派了副团长带着一个连护送谢昌云一行。他对谢昌云解释道:“长官,你们走的是小路,而且抬着轿子很显眼,只有原来的一个排护送略显单薄,所以职下以为还是多带一些人马为好,这样共党游击队就不敢靠近了。” 谢昌云一想也是,要是带着姐姐再和游击队半路打了起来,这岂不闹出了笑话?再说那位副团长回来时也要有人护送才行。 所以谢昌云也就默许了梁金恒的安排。 往南雄的路上一切顺利,昨天坐来的那架运输机还在南雄机场待命,所以当天下午天还未黑时,谢昌云一行就回到了广州。 先是在山里晕晕乎乎的坐了汽车,到南雄之后又晕晕乎乎的上了飞机,然后晕晕乎乎的下飞机、坐小轿车,看着高耸的楼房和繁华的市井,面对这想象不出来的一切,谢昌敏还抓着弟弟的手勉强问了几句,而那个乔英姑则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总而言之,谢昌敏和乔英姑是一路晕晕乎乎的来到了廖府谢昌云住的小洋楼内。 谢小姐的突然到来,又让刚平静了不到两天的廖府又忙了起来。 男人们不好出面,所以廖广恩和廖广泽除了遣家眷前来之外,只能是打电话给谢昌云表示了安慰。 而要买衣服鞋子、换新被褥、准备洗漱用品、问饮食、叫医生等诸多事情,则把廖广泽夫人、廖广恩的二姨太以及何欣怡忙的进进出出、楼上楼下的好一阵后才消停下来。 至于住的房间,二姨太与何欣怡商量后,就让谢昌敏住进了楼上何雅君住过的那间房间,而乔英姑则被安排在了楼下。 谢昌云现在的地位非同一般,住的这栋小洋楼外面,白天晚上都设有固定岗哨,对外人实际上就是一个禁地,能让乔英姑住进来已是完全看在谢昌敏的面子上了。不过,即便是在楼下住,也是单独一个房间,家具摆设也都一应俱全,并且还交代了住在隔壁的女佣人要把她当做客人待。 谢昌敏在何欣怡指点下洗了澡、换过衣服,又在房间里吃了些二姨太亲自端进来的瘦肉粥、虾饺、小馒头和橄榄菜之后,这才半盖被子靠在松软的大床上,和坐在旁边的谢昌云彼此倾诉起了离别后的经历。 听到弟弟中途参加了中央红军的战略转移,几次担当重任,还多次见到了毛主席和贺婶娘,谢昌敏蜡黄的脸上终于第一次浮出了欣慰的笑意,没多一会竟然拉着弟弟的手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谢昌云轻轻把手抽出来,把姐姐放下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去关了台灯并带上了门。然后来到了何欣怡房间,这才有机会对何欣怡和还在那里的二姨太讲述了解救姐姐的全部经过,惹得两个人一个劲的跟着伤心擦眼泪。 末了,二姨太道:“谢公子尽管放心。我明天上午就带谢小姐去医院把身体全面检查一遍,多开一些补身体的药,再派一个细心点的佣人过来帮着照料。大小姐,你们女孩子家的话我也插不上嘴,陪着谢小姐说说话、散散心的事,你就要多费心了!” 何欣怡正想答应,却听到二姨太口气一变又道:“不过大小姐,你先前那样一直‘谢小姐’、‘谢小姐’的叫下去怕是不合适吧?你文笔那么好,还不赶紧想个别的称呼出来。” 二姨太话中虽是带着讥笑的意思,但也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