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要求各部队必须在晚上八点钟之前将伤号和非战斗部队全部转移至下关码头。 稍后,又是更多道命令连续下达到各部。 在南京中华门一带,日军暂时放弃了由中华门突破的计划,而改用以在雨花台部署更多重火力压制城墙上守军、直接对城墙进行攻击的战术。 日军这一调整很快见到了成效,南面城墙上的多个火力点在一个多小时内就大部被日军的炮击所摧毁,人员伤亡严重,有些地段甚至出现了两三百米的防御空缺。 一些日军使用爬梯和绳索趁机攀爬到了城墙上,与反扑过来的守军在城墙上绞杀做一团。 而八十八师负责防御的地段有数公里之长,面临日军的多点进攻,已基本无兵可调了。 随着爬上城墙的日军越来越多,而城墙上的守军则越战越少,眼见着整个南面城防就要被突破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七十四军五十一师的一个旅和七十八军三十六师的一个团跑步赶到了城南,随即便蜂拥登上城墙对日军展开了反击。 这股生力军的到来,使守军立刻在数量上和火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经过二十余分钟的激战,终于将爬上城墙的四百多日军全部消灭。 但大部反击得胜的守军还来不及疏散隐蔽,城外日军的数十门火炮就开始了又一轮的射击,连续不断的炮弹落在城墙上,瞬间就吞噬了两百多中国士兵的生命。 接着,日军再度发起了攻击,很快便有日军又登上了城墙。 而在日军炮火停止射击之后,中国守军则再次进行了反击。又一次把登城的日军消灭一尽。 日军再次进行炮击 双方你来我往,城墙上下陈尸累累。 就在南京城墙防线仍在继续激战的同时,下午五点,唐生智率卫戍长官司令部从一片拥挤繁忙的下关码头,登上了驶向长江北岸的轮船。 六点半钟,随着夜幕降临,日军停止了当天对南京城以及紫金山的进攻。 而南京城内却是一片忙碌,除留下少量掩护兵力之外,各个守备部队都补充了弹药干粮、安置好了伤员,开始向指定地点进行集结;所有的火炮都重新标定了坐标,弹药堆存放处堆放了大批的炮弹;五十多个行动组也按计划分赴各个需要进行破坏的重要仓库和设施。 “班长,天都黑了,让我们坐在这里等什么?”中央门内,教导总队一个湖南籍的新兵向旁边的一个上士奇怪的问到。 “你小子还看不出来?给你配了六颗手榴弹,还有三天的干粮,这是要突围了。”河南口音的上士班长头都不抬,只管用心的擦拭着下午才从仓库里领出来的那挺轻机枪。 “要突围?班长,我在城墙上看了,外面那么多的日本兵,我们能跑的出去吗?” “什么跑出去!混小子,这叫打出去。我们一个连一下就补充了一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五支冲锋枪,你当是烧火棍?你看到没有,我们后面是三十六师,手里也是全部添了家伙。我说各位弟兄,等会儿冲出去了我和老马用机枪打头阵,老张和郝三殿后,大刘力气大,谁要是受伤跑不动了你就把他抗上,不行你就轻轻装。大家都互相盯着,千万不要跑散了。” “是!班长!”坐在地下的十几个士兵齐声应到。 与此同时,在几百米外的一间房间里,正在吃着罐头的桂永清也向身边的宋希濂说道:“荫国兄,陈谢两位长官命令我们等外围打开了缺口再开始突围,我总觉得有些不符常理,按说应该里外同时夹击才对。” 宋希濂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后道:“按说是应该如此,不然外围万一迟迟打不开缺口,我们又不能主动出击,整个突围计划就要失败了。但是从一面打也有它的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火炮的作用,同时也可以保证我们的突围秩序不被打乱,一旦突围成功,部队立刻就能实行成建制的转移。万一突围不成,马上就可以恢复原来的防御阵地。” “我看两位长官对突围行动是势在必得,退回来防守的可能性不大,搞不好打到最后还是会命令我们出击。我已经把最强的两个团放到了最前面,一个团就配了一百多挺机枪,怎么也能打开一个缺口。唉!只要能冲出去一半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率真兄考虑周到。不过我想既然是谢副总司令到了,就必然会有他的妙招。你看他打的那几仗,哪一个不是出乎常人所料。而且我估计十二集团军就在城外不远,十有八九是攻打外围的主力。时隔一年多,我倒是真想亲眼再见识一下!” “但愿如此。”桂永清用调羹把空罐头盒往旁边一拨,然后又道:“这时候谁都躲得远远的。这次要真是动用了十二集团军,不管突围成不成,我们都欠了谢副总司令一个人情。我们还是尽心准备吧!” “是呀!我应该再去按老兄的办法去部署一下,另外还要到下关码头看一看。率真兄,告辞!”宋希濂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