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二六师的基本情况谢昌云都清楚,按说这也应该是算依附于他的一支部队。因此不免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于是谢昌云又问道:“你是中士军衔,是班副还是老兵?一个月能拿多少薪饷?有没有被欠饷?” “报告长官,我是班副,一个月有六块薪饷,没有欠饷。” “这个下等兵拿多少?” “三块钱。” 虽然比四战区少一到两块,但也是按标准的国军定制而没有克扣。 谢昌云想罢转身朝着一名卫士道:“甘家强,把你的烟拿出来。” 身后几个卫士里只有甘家强一人抽烟,听长官点到自己的名,甘家强赶紧从摸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上前递给了谢昌云。 谢昌云接过一看,是“哈德门”,还有大半包,于是就戏谑的抽出一支还给了甘家强,剩余的连烟盒往班副面前一递。 “这个拿去抽!下等兵,把你的枪给我看看。” 班副本想推脱,但见长官伸手要接步枪,只好收了香烟。 谢昌云接过下等兵的那支看上去有七八成新的捷克式步枪,“哗啦哗啦”几下把子弹退尽,对天空扣了一下,然后再拉开枪栓,又转过来对着枪口朝里看了看,便把步枪递还给了士兵。 “保养的还可以。你们有多少人用这种捷克式?”谢昌云向班副问到。 “我们旅都是用的这种枪,另外一个旅用的是汉阳造。我们这些枪听说都是十二集团军不用了给我们的,我在广德看到过十二集团军一次,别人挎着的那种枪、身上穿的那个衣服衣服、汽车和大炮一串串的啧啧!眼气人得很!” 班副说完,眼睛不由又朝几个卫士身上看去。 谢昌云的卫队携带的长武器是36式冲锋枪的特制型号,采用的金属是折叠式枪托,平常配备二十发的短弹夹,看起来格外灵巧精致。 不过如果不是在野外或哨位上,卫士们通常只携带手枪,今天由于要上山,所以就都按规定携带了长武器。 谢昌云又问道:“你们有多少人在这里上哨?” “报告长官,连上连副和排长一起,有二十六个人。” “你们警察署呢?” “我们不固定位置,今天有四个人负责在这一片巡逻。” 与士兵和警察又说了一会儿,谢昌云便道:“好了!你们继续站哨,我们往前面山上去转一转。李副官,等会儿拿一百块钱慰劳一下给这些弟兄们。” 等谢昌云一行说说笑笑的走的看不见了,立正的三个人才放松下来。 “老王,这是啥子个官?啷个这大气派?” “不晓得。那个女娃儿倒是认得,是何家的二小姐。莫不是何家找的女婿哎呀!我想起来了,听说何家的干儿子是谢昌云,怕就是他了!” “哪个谢昌云?听得满耳熟!” “老张,你还是个当兵打过日本人的,还见过十二集团军。原来的十二集团军副总司令,现在九战区副司令长官,还有哪个唦?” 旁边的下等兵一哆嗦,枪差点离了手。 班副的嘴大张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道:“原来是谢副长官!我们队伍里平日哪个敢提长官的名字?这包烟我要收起来,哪天回家给我老父亲抽。” “老张,分给我两根!” “班副,我也要两根!” “不行!” “一根!” “一根也不行!” “改天我请你泡茶馆。” 三人在这里扯了十几分钟的皮还没有扯定,就听山上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就见谢昌云一行顺着林间小道匆匆的朝下走,那两个保镖拖着一个人,其余卫士们手里都端着枪对着不同方向。 “坏了!出事了!” 警察和士兵不敢擅动,但还是立刻抽出了警棍或端起了步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 只一会儿一群人就来到了岗哨面前站下了。 许是动静大了一些,围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