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当何欣怡一从赣州回来,谢昌云就向她问道:“欣怡姐,那件事怎么样了?你没有给办砸了吧?” 何欣怡狠狠瞪了谢昌云一眼,接着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然后才似乎解了气道:“没良心!姐姐什么时候把事情办砸过?昌华和思雯这件事谁都不准也再提了,该解决的事我都解决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谢昌云立刻奉承道:“不愧是当过全权代表的,欣怡姐出手果然不凡!运筹帷幄、举重若轻、解难题于无声让我敬佩的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好比黄河” “停下!”何欣怡立刻喝住了谢昌云的肉麻。“什么举重若轻?什么解难题于无声?你当姐姐我就那么轻松?等以后我再跟你算这个帐!” 谢昌云等大眼睛掰着指头道:“咦?日子不对呀?” 何欣怡道:“什么日子不对?小弟你是不是又在算计姐姐?” 谢昌云道:“离你每个月要来的那个还差八九天呢!欣怡姐你怎么就提前来脾气了?” “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张嘴!还用你这个乱七八糟的脑袋!”何欣怡一边喊着,一边把谢昌云按在沙发上使劲的捶打了一通。 “美人姐姐今天可真舍得下手,竟然打出疼痛的感觉了!”谢昌云揉着臂膀。心里感到莫名其妙。 “坐好!哪里痛?姐姐给你揉揉。”何欣怡一见谢昌云这样便知下手重了,于是立刻又心疼了起来。 进入十二月份之后,日军除了在华北地区继续对各敌后根据地进行冬季扫荡之外,在其他战线上并无太大举动,似乎是在等待国民党和共产党在华东地区的冲突到底如何收尾,以便从中渔翁获利。 而国民党也在加紧催促新四军向长江以北进行转移,并且制定了一旦新四军逾期行动之后对新四军的围歼计划。 然而,不管是中共中央还是新四军负责人都一致认为,即使新四军不按期南移,国民党也不会对新四军采取过激的行动,最多只是继续扣发新四军和八路军的军饷。 所以中共中央虽然对项英进行了多次催促,但并没有上升到以党内纪律进行强制这个高度。 而新四军军部在皖南经营三年,已经不是当初成立新四军时那么简单了,其下属机构种类繁多、面面俱到,光是非战斗人员和家属就聚集了数千,宛如一个小社会一般。 对从三年风餐露宿的艰苦游击战,到全部家当都置办齐全这一巨大转变,项英等亲历者更为珍惜,不是说抛就一下能抛掉的。 因此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了也要安排妥当一切,这个思想也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新四军的转移部署。 中共对于国民党不会采取极端手段的判断,其主要依据还是认为国民党对苏联援助有很大的依赖性,因此不会冒围剿共产党控制的部队、而使苏联减少或中断援助的风险。 然而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除了江南富庶之地不容共产党染指之外,另外发生的两件事至少是推动了蒋介石决意对新四军痛下杀手。 而这两件事有恰恰是中共的密友和后台所为。 第一件,是新疆的盛世才与苏联签订了为期五十年的《新苏租借条约》,不但更进一步扩大了苏联在新疆的特权,而且还把新疆所有矿产、交通、工业等资源变相的全部出卖给了苏联。 第二件,是苏联竟然向中国政府提出了将从其他国家所获得的贷款,也用与购买苏联武器的要求,作为苏联继续对华援助的条件。 这两件事,无疑严重的刺激了蒋介石与国民党,在有望获得新的国际援助渠道的情况下,蒋介石对中苏关系的作用进行了重新的审视。 国民政府很快就发表了声明,宣布不承认新疆在没有得到中央政府的授权下与苏联签订的任何条约,并且断然拒绝了苏联用他国贷款购买苏联武器的无理要求,摆出了一副不惜与苏联决裂的姿态。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