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了!” 邓汉祥再饮一口茶,“续茶!” 喊毕之后,邓汉祥将茶盅放回到桌上,“为国解难、为民除害,我等自当尽力!扶同,昌云,在我这里小酌几杯如何?” 方鸿进道:“有何不可?不过昌云只能三杯为限,没有那个耐心陪你我磨时间。而我又非你对手,你二我一才显公平。” 谢昌云道:“川黔出好酒,也多饮客。邓先生出生贵州、又在四川官场周旋多年,两样全占了,我还是回家搬援兵来好!” 邓汉祥道:“谢先生性情淡静,最适与我细斟慢酌,要肯光临我求之不得!再则年前谢先生的两幅楹联墨宝,我也理当表示谢意才对。” 谢昌云道:“那好,邓先生和方总参议稍候,我这就回家去接父亲,随便添几个母亲做的下酒凉菜过来。” 谢茂学一手难得的好字,前清秀才、又是谢昌云之父、何欣怡的准公公、王如中的结义兄弟、毛泽东家的座上宾,身份已非昔日教书先生可比,因此过年之前上门讨字求联的人络绎不绝,不过都是在官场有相当地位的人,不然连十号的大门都进不去。此外时间也得选在谢昌云去上班的时候,否则就让人难堪了。 上门的人自然都会备着不菲的礼物,但谢茂学却一概不收,如硬要坚持,最后不但礼物还是要拿走,而且字也别想求到一个。 什么都不缺是一个方面,用谢茂学的话说就是“字如其人。人一旦迂腐了,字也就风骨无存、如同烂泥。” 所以那些卫士佣人,还有何欣怡的几个同僚和下属,但有想求字的,谢茂学不论官阶地位,一概都欣然提笔。 不过西楼的门前挂的却是王如中的墨笔,体现了谢茂学对老友情谊的珍重。 在居里和詹森要离开韶关飞往重庆的前一天晚上,谢昌云将写给罗斯福的回信交给了居里,同时又提出了暂时将与美国的往来控制在目前的已有形式范围内。 居里略有吃惊的问道:“谢将军,难道你不愿意接受罗斯福总统的好意?” 但詹森却微微颔首,以示对谢昌云的理解和赞同。 居里知道罗斯福在谢昌云身上所寄予的期望,但却不很了解中国的现实。而詹森却恰恰相反,于是在对总统对华政策的看法上就产生了差异。 谢昌云先对詹森点了点头,然后道:“特使先生,我所说的是暂时,这主要是基于我们国内政治矛盾的考虑。对于与美国的关系,我也有自己的全盘计划,而且对于美国今后会在世界事务上所起到的作用,我想我比大多数的人认识的更清楚。因此,保持与发展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将是我的一个长期方针,对此特使先生不必有什么担心的。” 居里道:“我部分的理解了谢将军的意思,但是这样做又不完全符合我们美国的意图,我们不想使我们的对华政策所产生的利益,被蒋介石将军的独裁政府所完全享有。” 谢昌云道:“那我就可以表述我的第二层意思了,这就是在现有的合作形式范围内进行扩大。第一,美国可以用商业贷款的名义对我们的一些项目给予资金支持,以使我们可以把预计投入的资金用于其他方面;第二,美国目前军需生产的订单在急剧增加,预计不要多长时间就会达到一个惊人的程度,美国可以用提供设备和部分原料的形式委托我们进行加工,也可以扩大对我们能够生产的产品的购买量,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可图;第三,在军事上继续技术补偿的方式来为我们提供更大量的武器装备。我这里有一份初步计划,在给罗斯福总统的信里我也提到了基本的设想。这份计划书请特使和大使先生先看一看。” 谢昌云说完,何欣怡便站起身,将翻译好了的英文计划书分别递给了居里。 居里接过计划书看了一眼后,便放下计划书道:“我们今天能够了解到谢将军的主要想法就足够了。这份计划书和谢将军给总统先生的信,我们会尽快通过外交邮件递回国内。谢将军,你的举动让我想起了总统先生对我的告诫,决不能以看待其他中国将军的眼光来看待你。我期待我们能按照总统先生和你的设想来发展我们之间的合作。” 詹森即是奉承、又是摆起了老资格道:“每次和谢将军打交道的结果,总是令我们都能感到轻松和满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