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王秋则赶紧闪开身让开了一块地方,眼睛也看向了旁边的医生。 那名戴眼镜的法国医生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先是弯腰撑开谢昌云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接着又用听诊器在谢昌云胸前听了一阵、并让护士给谢昌云量了一下血压,这才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直起身“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 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中国女护士用较通俗的话翻译道:“塞医生说别人一切正常,这是脑震荡的后遗反应,也可能是受伤之前过于紧张和疲劳,再次睡眠之后就会缓解。”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何雅君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下意识的和王秋对了一眼。 昨晚何雅君和谢昌云又是一场赤裸鏖战,中午没吃饭没休息就出了事,那一瞬间的高度紧张、又流了不少的血,谢昌云这会儿要不疲惫那就真成了铁人了! 谢昌云被刺后两个多小时后,在军统和重庆卫戍区、重庆警察局的联合努力下,事发过程的轮廓已经基本清晰,证明了这确实是一次针对谢昌云的有预谋的刺杀行动 那辆道奇大客车假装有故障,大约在十点一刻左右停在了事发地点六十余米处。开始车上有三个人,还一起在路边的一个茶摊上买了三碗茶,坐了一阵又回到了车上。 茶摊摊主记得另外两个人是在将要出事的时候才离开的大客车,刚下车几秒钟大客车就开动了,摊主光注意看大客车了,等再回头那两个人已不见了踪迹。 而大客车司机在撞上卧车之前就已经身中两弹丧失了意识,其中额头上的那一枪应该是麦德彪从正面打的,左肩上的一枪应该是另外两名卫士从侧面击中的。 如不是这两枪,凶杀只要是继续踩着油门、或把方向盘稍微往里打一下,造成的相撞结果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破案人员推定,谢昌云应该至少是在今天八点多钟出门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行踪,并在往返过渡的时候又被基本确定了将要回到欣雅园的时间,而大客车停留处恰恰可以看到长江上专用轮渡过渡的情况,还可以提前一公里多发现车队的行迹。 目前所能归结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下一步将是详细收集线索和痕迹,尽快查出幕后指使人。 虽然还没有切实依据,但大部分人都将目光初步锁定为是日本特务机关所为。 可就在刘峙和戴笠去向蒋介石当面做汇报时,参加案件调查的一名军统上校提出了一个推测: 由于谢昌云车队的前两辆车都是黑色的奥斯汀卧车,外形上完全没有区别,里面坐的人也要等到了近前才能辨认出,而谢昌云座车早上出门、过渡到江北都是排在第一辆,当回到江南之后才变成第二位,凶杀怎么就能够毫无差错的确认了谢昌云座车的位置呢? 这说明南岸专用码头附近一定有人在监视。 此外,凶杀及两个帮凶不可能有通讯联络设备,那他们又是如何在大约七分钟之内就得到了谢昌云座车位置变化的消息呢? 这说明一定另有一个以上的目视信号传送点。 由此推断,参与谋刺谢昌云的至少在五个人以上,这绝不符合日本特务机关单线联系、一人一事的做事习惯。 刺杀谢昌云的行动,很有可能是国内的某个团体操作的,也有可能是接受了日本特务机关的雇佣,因此侦破的目标不一定要放在与日本特务机关有关联的线索上。 一番严谨的推论下来,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除了事发地点周边以外,收集线索的范围又扩大到了专用码头、车队经过的沿线以及长江对岸。 谢昌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这次除了浑身的疼痛之外,谢昌云感到头脑要清楚多了,再没有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由于确认了谢昌云是睡眠而不是昏迷,所以看到谢昌云醒来,在房间里的张相茵、何欣怡、王秋、何雅君、王思雯和一名护士虽然都一起围了过来,但并没有很大的惊奇,脸上也都呈现出了压抑不住的喜悦。 “水!”谢昌云嘴里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然后头稍稍的偏了一下,眼睛朝被何雅君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