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都在。” 谢昌云道:“老人都将近七十了,真不容易!走,带我过去。” 谢昌云来到说是王秋家那栋房屋前,没有想象中的茅草房,而是一栋土墙青瓦的房子,房前已围了好几十人,还隔着十几米远就听见房子里传来了王秋断续的嗯咽声。 谢昌云走进房内,只见堂屋里的竹凳上坐着一个头上缠着头布的老妇人,王秋双膝跪地正俯在老妇人的膝上哭着,老妇人也是老泪纵横,旁边静静的站了有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七八个人。 看着情形,老妇人已经得到了幺女、女婿和外孙的凶讯。 感觉到了是谢昌云来了,王秋抬起了泪水满面的头,赶紧站起来道:“哥,这是外婆。外婆,这就是我丈夫,也是我的干哥哥。” 谢昌云赶紧前走几步,来到老妇人面前站住,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外婆安好,外孙婿谢昌云拜见您老人家!” 老妇人颤巍巍的想站起来,被谢昌云抢前一步扶住了,马上就闻到了老妇人身上发出的浓烈的汗馊味和烟熏味,不过并没有介意,而是继续扶着老妇人道:“看到外婆健在,外孙婿心里非常高兴,祝外婆长命百岁!” 谢昌云的话老妇人有些听不懂,王秋马上用家乡话复说了一遍。 老妇人满是皱褶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你是秋妹的男人?在外边做啥子的嘛?” 老妇人的话谢昌云可以听懂,马上就明白了王秋还没来得及和亲属说明自己的情况,于是就道:“回外婆,我现在但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一级陆军上将。” 盟军亚洲地面司令部总司令和东北政务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谢昌云没说,估计说了这里也没人懂得。 “啊” “秋妹男人是不得了的大官呀!” “上将?是不是真的呦?” “他刚才说他叫谢昌云,我听说过,最能打日本鬼子的。” 一片惊诧声中,马上有人把谢昌云的话转告了老妇人。 王秋也道:“外婆,大舅,我哥说的是真的。他现在管着好几百军队,里面还有美国和英国好几个国家的军队。” 老妇人道:“你有三十岁没有?” 谢昌云道:“外婆眼光真好,我今年正好三十。” 谢昌云是按虚岁说的。 老妇人果然也是在按虚岁算,“秋妹今年二十五了,你们年纪很相当。” 王秋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人没有介绍,便站到谢昌云身边道:“哥,这是大舅,这时大舅娘,这时大表哥,这是大表嫂,这是二表哥,这是二表嫂,这个是大舅家的小表妹,才十五岁,这几个是谁家的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 随着王秋的介绍,谢昌云一一向长辈和平辈问了好,见那小表妹也是眼睛大大如同王秋,还很自然的在她头上摸了一下。 还有几个年龄再小些的,都是大表哥和二表哥的孩子,对这几个谢昌云也就是点点头,整个情况还没搞清楚,现在也不便拿出礼物。 大舅一副很老实本分的模样,与谢昌云认识过后就再无多的话可说了,倒是那位年龄三十一二的大表哥,看似稍见过一点场面,还能够与谢昌云对上两句时兴词句。 仔细一问,大表哥竟是这一片的村长,除了所在的这个山村之外,还管着相邻的三个较小一些的村子,和二十多户不在村子里的散户。 “大表哥读过书。”王秋看谢昌云对大表哥有兴趣,说明了一句就又问道:“怎么没有看见我幺舅他们?” 周围的大人都脸色一黯,那位大舅娘犹豫了一下道:“秋妹,你们走了两年以后,你幺舅就病亡了,你幺舅娘后来带着两个娃儿改了嫁。” 王秋一愣,眼里泪水又流了下来,“我姑姑她们呢?” 大舅娘道:“你两个姑姑听说还好,不过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了。刚才你表哥已经托人给她们报信去了。” 谢昌云见堂屋里气氛不太好,自己又插不上嘴,就向大舅和两个表哥道:“我们外面去坐吧!” 说完,谢昌云就先走了出来。要是再与大舅认真讲礼节,估计大舅也承受不起。 见谢昌云来到屋外,卫士们立刻往后站了十几米。麦德彪那双贼眼早就看出来了,房子前聚集的都是地道的山民,根本不会对谢昌云构成任何威胁。 房前没有凳子,不过幸好还有两截不太粗的圆木段,谢昌云在其中一个木段上坐下,一只手做了一个夹香烟的动作,立刻就有卫士拿来了一条云南出的“999”牌香烟,拆开取出了几盒。 谢昌云接过香烟,站起来递给了大舅和两个表哥一人一盒,然后又拆开一盒,取出三支烟发给了三人,又接过卫士递来的打火机要给大舅点烟,慌得木讷的大舅连连后退了几步。 还是那名卫士有眼力,又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火柴给大舅把烟点上了。 “大舅、表哥你们也坐。”谢昌云一边坐下一边又道:“听王秋说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