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恢复哲布尊丹巴,藏区的宗教势力就会与外蒙古的宗教势力再度结合起来,这对今后会很不利。” 谢昌云道:“我们允许宗教自由,但要坚决破除政教合一。蒙古地区的喇嘛可以在一定区域内从事宗教活动,但绝不能有实际的精神领袖。嗯,虚无的可以,就像传统佛教的如来佛和观音菩萨一样。” 邓汉祥道:“昌云你这是和绝妙的想法!我来借着你这个思路说一下。外蒙古那些大喇嘛里也有不愿意恢复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实际地位的。我们可以出钱给他们修建最好的寺庙,然后把第一世哲布尊丹巴作为始祖供奉起来,使这个喇嘛寺成为正统,也使后来的历任哲布尊丹巴不能逾越,就此了断了哲布尊丹巴承袭这件事。” 方鸿进一旁插言道:“溥仪不是还在沈阳吗?蒙古与清王朝关系密切,等喇嘛寺建好以后,让溥仪去祭拜一次,第一世哲布尊丹巴的超然地位就能更稳固了。” 谢昌云立刻击掌道:“好办法!好办法!就按邓先生和方秘书长说的办。溥仪这个皇帝现在杀不得又放不得,还得管着他的吃穿住,也得让他做点贡献才行!” 廖广泽叹道:“昌云提纲、你们两位张目,再难之事也不难了!” 谢昌云道:“主要还是邓先生和方秘书长老谋深算,我还要接着借伯公你们几位之力,今天上海传过来的消息……” 把情况以及自己的初步分析介绍完之后,谢昌云又道:“我们不一定马上有动作,但必须有所准备才行。” 在敌占区提前收购房地产,这不光是南华和振华公司的事,粤系高级军政官员们都有股份,从中获利不小,另外附加抚恤基金也因此满库丰盈,所以这件事必须由大家一起担待。 陈济棠沉思一会儿后道:“这必是国民党所为毫无疑问。不光是针对昌云,还有抹黑制宪同盟、让民众怀疑宪政性质的目的。由此可以判断他们绝不会到此为止,后续肯定还要有大的动作,不过我们现在无从判断他们会在何处下手,还是以静制动为上策。” 方鸿进道:“虽是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完全被动等待,如果国民党选择在国大代表选举之时发动,对我们造成的不利就一下很难弥补。所以不但要以静制动,还要引蛇出洞。” 邓汉祥习惯的扶了扶眼镜框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拿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其中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军事部署是否提前泄露给了商贾,一个是巨额盈利的去向。” 谢昌云道:“后一个问题好解释。抚恤基金和欣雅基金这两块的收入,再加上这几年三华公司的捐赠,给东南亚的援助,差不多就把利润填平了大半,剩下一些盈利也说得过去。但前面一个问题就有些难度了,如果单从通常的角度解释,谁都不会相信这里面没有串通。” 方鸿进道:“解释这件事确实需要由奇招。” 谢昌云道:“我想了一下,整个情况可以分为两个阶段来看。广州、香港、庐山、武汉、青岛、杭州这些地方可以说是与军事部署有关,但后来的宁沪、平津这几处,那时整个战局已趋明朗,谁能抢得先机,主要就看谁有这个实力和胆量了。” 陈济棠道:“如此一来,可以把前面这些解释为韶关行营和四战区的集体决定,目的是为了筹措战争经费,毕竟整个抗战期间,军费都是由我们自己承担的。” 邓汉祥摇摇头道:“这样的解释还不够,有削弱国民政府的财力而加强自己之嫌。” 陈济棠道:“哼!辛苦是昌云和我们拿了!这些房地产要落到国民政府那些接收大员手上,国民政府能落下几个钱?” 邓汉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也不能明着解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