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意,一旁的张芸豆却觉得很无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可不是她的爱好,今天她穿了阿娘最贵的一套裙子来就为了晚上能参加秋廷宴,要是在这里弄脏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着张屠户的背影喊道: “阿爷!我们出去吧!” 白锦儿这才像是注意到了张芸豆。不看还不要紧,这细细地一看,白锦儿顿时被眼前的姑娘吓了一跳: 盘紧的百合髻上插满了各色彩石的簪子,颜色繁多而杂乱,估计插簪的人并没有经过细致的挑选,而是直接把自己能看见的所有簪子都簪到了头上;印花繁复的裙子外搭了一条松绿的纯色披帛,裙子倒是很好看的,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张芸豆这个年纪应该穿的,配上松绿色的净色披帛, 很是微妙的搭配。 最让白锦儿害怕的还是张芸豆脸上的妆。两颊胭脂红艳的反光,以至于本应很是显眼的斜红都有些看不出来的。眉翠的像是两根碳管挂在脸上,其中描着一大朵盛开的梅花样的花钿。 不夸张地说一句,张芸豆的妆让好不容易适应了唐妆的白锦儿一夜回到解放前。 白锦儿咽了咽口水,对着张芸豆说道: “五儿啊,你这是,” “被人打了吗?” 白锦儿话音刚落,张芸豆的脸顿时通红,衬的她的胭脂好像能滴出血来;最关键的是张屠户在听见白锦儿的话之后捧腹大笑,恨不得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指着自己的女儿,张屠户笑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丫头,你和我,哈哈哈哈哈哈,在家说的话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听到自己阿爷说的这句话之后,张芸豆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咬了咬嘴唇,低头跑出了厨房。 “哎!五儿!” 白锦儿想去追,张屠户却伸手拦住了她。 “没事儿,我去吧,你赶紧忙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张屠户追着张芸豆跑出了厨房。 白锦儿掀开帘子看了看,张屠户和张芸豆已经消失在了店里,她的表情有些沉重,却还是慢慢地走回了厨房。 看着所有准备好的材料,白锦儿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她叹了口气,把剁好的肉馅放在了干净的盆中。 烧热油锅,把肉馅倒进锅中翻炒;煸出香味之后倒入一小把切碎的葱白,随后铲到一边,倒入香菇丁和撕碎的蟹肉,加入盐酱油和一点点醋,再加入一点点的黄酒和自己研碎的糖粉提香。 馅料炒好之后从锅中铲出,和清洗干净的糯米拌在一起。 白锦儿把面团搓长,分成一个一个剂子擀平。面皮在掌心中摊开,白锦儿用调羹舀了满满一勺调料,放在其中。 左手一捏,一个头顶开花肚子圆滚滚的烧卖,就这样诞生了。 把烧卖放进早已经在蒸笼了摆好掏空的炸的金黄的蟹壳,白锦儿又用小勺子舀了一点蟹黄,点在烧卖的开口处。 就这样重复着单调的简单劳动,白锦儿做完了五十笼的蟹黄烧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