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白锦儿满是震惊地转回头来看着张芸豆。张芸豆望向冯文才的眼里,却是不可置信。 孟如招看着冯文才嘴角云淡风轻的笑容,脸色黑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看看孟小姐!我没有骗你吧!” 少女得到了冯文才的肯定,声音愈发地愤愤了起来。 “这下贱坯子不仅出身卑贱,在刺史府中还妄想用这样的法子勾引男人,应该将她交给陈夫人鞭笞教训,再叫她阿爷来领她,好让她家的人看看,自己教出了个什么货色!” “不可!” 将张芸豆抱在怀中的白锦儿听见少女说的这句话,忽然抬头,语气强硬地说了一句。 那少女看着白锦儿的模样自己未曾见过,又看着和张芸豆很是亲密的样子,便以为是和张芸豆同来的,忍不住出言讥讽: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 “闭嘴!”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孟如招喝停。站在后面脸色难看的陶阳看了孟如招一眼,握紧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 白锦儿没有理会周遭人投来的琢磨怀疑眼神,她只看着孟如招,与孟如招四目相对。 孟如招眨了眨眼睛。 “这人,是我带进来的,”她移开了和白锦儿对视的眼神,转而看向刚才一直主张将张芸豆移交陈夫人的少女。 “将此等捕风捉影的事情告知陈夫人,你是要罚她,还是要折我的面子?” 孟如招的声音幽幽,虽然言辞不激烈,但夹杂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你当此事何等光彩么?张口闭口下贱坯子的,莫不然林小娘子家中,便是这般教导不成?” “今日是陈叔叔一年中最看重的秋廷宴,宴上宾客和美把酒言欢,陈叔叔高兴的紧,难道,你要用这样的事情,去搅合陈叔叔和陈夫人的好心情?” 被孟如招责备的林娘子低下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本想反驳,可想到来之前,阿爷同自己说孟家现在极受陈公的看重,她只得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退回了人群之中。 其他人也看明白了孟如招的态度,本来也不过就是看热闹起哄的,最多有几个姑娘对冯文才抱着些不一样的小心思,故而在这里咄咄逼人, 可既然孟如招都这样说了,她们再纠缠下去也无甚用,说不定还会招的孟如招几人的不满,便纷纷告退了。 白锦儿看着围着的人都走了,她这才松下一口气。 “多谢二娘了,” 她对孟如招说道。 孟如招对着白锦儿摆了摆手,眼睛却看向自己面前这个依旧看上去云淡风轻,满面微笑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冯文才手中的折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他忽然迈步,缓缓踱到了孟如招的面前。 看也没看坐在地上的张芸豆和白锦儿一眼。 “我还以为,二娘子会喜欢看这样一出好戏呢。” 他的声音如山涧泉水一般空灵好听,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心生不悦。 “你到底什么意思?” 孟如招隽秀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看着冯文才轻佻的笑容,恨不得一拳打在这虚伪至极的面容上。 “二娘子不是不喜欢这个姑娘么?” 冯文才手中的纸扇朝着张芸豆的方向点了点, “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让二娘子开心罢了。” “你故意陷害她?” 白锦儿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眼里阴晴不定。 “怎么叫故意陷害呢,这位小娘子,”听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