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贡献着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说白如意像雪,是忽如一夜春风来的,面前这姑娘就像是别种花,和白如意截然不同的那一种。 牡丹?海棠? 还是啼血的杜鹃? 不不不,这些花都娇气了些。 她应该是一丛一丛的火红三角梅,随便一枝就能开满每个山头,有太阳就能生长,使得其他的所有颜色在它面前都脆弱苍白。 便宜,好养。 她显然是看见了柳儿和白锦儿,因为白锦儿跟在柳儿的身后,所以没有看见柳儿在和她眼神接触的一刹那就低下了自己的脑袋;白锦儿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带着好奇的眼光迎了上去。 那姑娘只看了她们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域。 而柳儿则带着白锦儿快步上了拐角的楼梯,踩着木阶往楼上走去了。 “这就是姑娘的房了,” 柳儿站在领着白锦儿站在半开的门外,半介绍半解释地对着白锦儿说了一句。随后她伸手在木门上敲了敲, “白阿姐,” “白小娘子来了。” 听见柳儿的这句白阿姐,白锦儿还愣了一下。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三个字一般都是别人用来称呼她的。 此时听见用来称呼别的人, 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柳儿敲完了门之后并没有等待门内人的回复,而是又将门推开了些,对着白锦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虽然做了这样的手势,柳儿却还是比白锦儿先进到房间里去的。 看见柳儿进去了,白锦儿也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了进去。 房里很香。 是淡淡的梨香。 不禁让白锦儿生出一种念头,是不是传说中的鹅梨帐中香就是这样的味道。但这股子梨香却更偏鲜花调,闻着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反而还让人有些凉。 房间不大,一进门就能看见大开的窗台, 外面是康乐坊的街景。 罩着纱幔的矮床,摆衣服摆首饰摆各种东西的柜子。正中间是乌木的案几,上面摆着两个茶杯, 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这就是白如意在的地方。 可白如意在哪儿呢? “白小娘子,” “久违了。” 似乎是听见了白锦儿的疑问,有好听柔和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白锦儿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她偏偏遗漏了的梳妆镜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 她面向着铜镜将袅娜的背影留给白锦儿和柳儿, 鸦青的发丝只在顶上挽了个发包,上面什么装饰的东西都没有。 察觉到白锦儿的目光投射过来之后,女子动作缓慢且优雅地将手中用来勾勒眉毛的螺黛放下。 露出欺霜赛雪的手腕。 她站了起来,裙子几乎没有任何摆动的弧度地转动,连带着人也朝着白锦儿转了过来。 是那天白锦儿在树下偷偷瞥过的那张脸, 也是白锦儿第一次来康乐坊, 在翻飞的白纱后看到的惊鸿一面。 她对着白锦儿笑, 说: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好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