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天晚上, 她甩给小景的荷包。 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她还是迈步,往那边走去。 白锦儿走过去,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荷包——可惜了,这荷包买时还花了三十个钱,虽然不是白锦儿最贵的荷包, 但是上面绣的牡丹花很精致,白锦儿挺喜欢的。 昨日自己丢的用力, 这时候捡起来一看, 已经脏了,蹭上了地上的黄土。 她拿着荷包在身前,伸手拍了拍;昨日沾到的时候,这儿的地好像是湿的,所以轧平整的土变成了泥,沾上了很难清洗的干净。 拍了一下只是去除了上面的浮尘,可染上去的那一块却怎么也去不掉, 白锦儿就放弃了。 她想了想,没有将荷包拿进自己的屋中更换,而是就这样将荷包揣进了怀中, 对此还默默在心中念叨着, 千万不要把我的衣服弄脏。 做完了早饭,白锦儿伺候着白老头吃下,自己也随便吃了点,就和白老头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也不说去哪儿,只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情,便匆匆忙忙地换了身衣服出去。 白老头向来是不爱管白锦儿行踪这类的事情,独自吃饱了睡下休息之后,白锦儿便锁了门,跑了出去。 她方才在屋中翻找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上次捡的那个东西已经被自己丢了——还得以防白老头问起, 躲躲藏藏的着实不容易。 还好,总算是找到了,没有弄丢, 白锦儿随便找了块包袱布和刚才的荷包放在了一起,便拎着从家中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目的鲜明, 是朝着西市那边的方向去的, 到了临云坊门口,想都不用想的,白锦儿直转身,朝着里面去了。 那家院子,已经是许久许久没人来过了。 门上的桃符已经被积晒的有了裂痕,上面写的字也褪去,只能隐隐约约地从剩下的几个模糊的字迹中,看出原先想些的东西是什么, 无非是迎庆新年,期望新的一年幸福之类的话语。 白锦儿在身后的荷包中摸了摸, 摸出自己翻到的,白老头藏起来的钥匙。她有些鬼祟地朝四周看了看,见附近连什么过路的人都没有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捅进了锁孔中。 因为好久没有使用过,锁芯听起来的声音就好像是被使用过千百次,然后没有沾湿的抹布拧卷的声音, 但还是顺利地打开了。 白锦儿快步走了进去,将门重新阖上。 这院子, 和白锦儿最后记忆中的比起来,萧瑟太多——院子中那硕大的水缸的水并没有干涸,只是其中种着的莲花早已经枯萎了,干瘪的看不出丝毫从前的模样, 只是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不能叫活着。 白锦儿环视院子一圈,她看了好些地方,好像都没有什么地方,适合用来摆东西的——她不知道这废弃的院子还会不会有人来,她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时性勇。 最后看了一周,白锦儿咬了咬牙, 她抬起手, 将手中的包袱就这样丢进了水缸中。 “扑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