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哎吔——” 祁符捂着耳朵跳开,面上流露出嫌恶。 “我最烦每年这个时候了,满街满巷都是放鞭炮的孩子们,恼人的不得了。” 陶阳倒是喜欢不避,瞥了他一眼, “正是要过年了才有这样热闹的场合,要是平日里,却还听不到这样的动静。” “那可好,我正是怕这吵闹,安安静静的才叫人你舒心呢。” “年节下安静, 那怕已不是这样的盛世太平了。” 祁符立即住了口,他咳嗽几声,“好啊陶少卿,你这话可是坑害我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个意思,要是叫人听见了,岂不是落人口舌?” “你也太小心了些,” 陶阳怀抱着怀里的书,头也不回地说着。 “哎我说三郎,难得咱们今日开休了,何不寻摸个好处喝酒游玩去?劳累了这一年,也该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去。再说你今年初升,尚且还没好好庆祝呢,正好也借着这空闲时机,庆祝庆祝才是。” 原想开口拒绝,但陶阳一年也正如祁符所说的,确实是劳累了, 好不容易赶上得休息的假,总是端着拿着,也不合意思。 “听说最近顾绣行那边开了家食肆,名声大好,卖的东西也稀奇,不如咱们去看看。” “嗐那地方有甚好去的,不如找间酒楼去喝顿好的,叫些胡姬来陪酒,不是更好?” “你怎么满脑子尽是些脂玉东西,就是去喝酒也要寻姑娘作陪。” “你才奇怪呢,” 两人边说边街上走着,祁符还抽空买了个巨胜奴,拿在手里嚼的咔嚓咔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喝酒时若没有美人相伴,就是再好的酒菜也先失三分滋味。谁像你似的,饭食独用,好酒独饮,” 祁符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陶阳的身边去, “我说三郎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那, 断袖之癖......” 男人登时横目,看得祁符往后一跳, “你要是真是只管说啊,我自不会同别人提及,不过我可跟你说清楚啊,我可没那特殊的癖好,你要是真有,咱俩只能当兄弟,要我和你那个...... 我可是断断不能的!” “去你大爷。” 自打登了堂陶阳便没骂过粗话,这样子骂祁符,也不知说不说是抬举。 “不是要去酒楼吗,只管走去便是。” “哈哈哈哈好,”祁符立马转喜,抬手拍了拍陶阳的肩膀。 “走走走,我知道有一处酒楼是极好的,他们家新出的“太平醉”啊,我可是馋慕多久了——” 说罢,他拽着陶阳的手,急匆匆便朝前面奔去。 ...... “‘太平醉’是什么好酒,莫不然,又是锦儿自己酿的?” “自然不是,我可没有这样好的本事,” 白锦儿给何不思面前的酒杯斟满,放下酒壶笑着开口,“是那起云庄新出窖的好酒,这几日卖的正好呢,怕是百十人都等着沽,我好不容易只得来这一壶,只留得今日你来,和你一同尝尝的。” “原来是这样,” 何不思双手捧起酒杯,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看了, 这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