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全部了,阿郎。” 宋灞子接过身旁男人递来的信,他挥了挥手,男人退到一边;宋灞子将信件拆开,只展开开了一眼,就丢在了一边。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永远都是这些东西, 她从哪里来,来长安多少年,开过多少家铺子,经营过什么生意。这些东西我早在前面送来的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已经看遍了。 我要的东西,你们依旧没有查到。” “可是阿郎,前面这些,都没有提到阿郎想知道的东西吗?” “有,这一封,” 宋灞子从其中挑拣出一封,丢在了男人面前, “在哪几家铺子菜摊,常在哪几户屠户处买肉,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阿郎......” “问题在于,”他挥了挥手,打断男人的话, “这些铺子,摊子,你可去过?那里卖的,都是再普通不过随处可见的食材。我要找的,是那食肆里,别处没有的那些东西的来源。” 男人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挠了挠头, “有人打听到,那位娘子常出入各处行商,多是些别村,甚至是远山处来的人,常常卖完那一担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或许郎君想知道的,正是出自那些人手笔呢?” 宋灞子没有说话, 眉头紧皱着沉思。 “无论如何,再查半个月吧。若真是查不出什么,也就罢了。 动作不要太大,不要叫人注意了听见吗? 毕竟她所嫁之人并非普通百姓,我们不能招惹那些人。” “我明白阿郎。” “小娘子那边呢,最近还是常出入那处?” “是的阿郎。” “那就好,好歹她同这位娘子交好对我们有益,也比她从前遇到的那群狐朋狗友好的多了。她能少做些让我们家族丢人现眼的事情, 我或许还能死的晚些。” 宋灞子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叹了口气, “我这一辈子自问,从未受过不能消解的挫折,我所拥有的财宝能装满两间大宅,结交的达官贵人数量,旁人便是百世亦难以企及。 偏偏对她,我这唯一的孩子,我唯一的女儿, 没有丝毫的办法。” 男人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深知这不是他应该开口的恰当时机,所有人都有需要倾吐内心的需要,而自家这位主人,常习惯与他倾诉。 “也许我当年就应该续弦。 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妻子,好歹能叫她养成平和听话的性子。我常听闻他们抱怨自家孩子如何愚笨,殊不知,我宁愿要一个愚笨好管束的孩子。 唉......” “阿郎不必如此担忧,小娘子如今年纪还轻,再年长些肯定能明白阿郎的苦心的。况且阿郎前几天不也说了吗,小娘子如今比从前好的多了,再没见她生气乱砸东西, 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人,小娘子也没再接触了。” “如今是这样, 可这样,又能持续多久呢?” 宋灞子活动活动了脖颈,他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我不再像十年前那样年轻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