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慢些,” 白锦儿正想扶着老妇下楼,谁知老妇摆了摆手, “无妨,我自己好走的。虽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倒也没到需要搀扶的时候。” 白锦儿立刻收回了手, “是,看客如此朗健,说不定啊,比好些三四十的还要利索呢。” 老妇瞟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手中的龙头杖撑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白锦儿将脏碗筷往桌上一摆,就要先送着老妇出门。 “看看, 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你店里的伙计们都走光了。怕是还要你这个做老板的来收拾咯。” “这有什么的,” 白锦儿笑呵呵地开口, “我收拾起东西来,可比那几个小子动作快多了。要不是怕店里没人掌勺啊,我都能把他们的伙计抢来干了。” “哈哈哈哈,你倒是诙谐的很,” 老妇说完,伸手摘下腰间的荷包。将铜钱在柜台上排好之后,白锦儿又伸手,从其中捡出十个来,递还到老妇的手中。 “今日喝了客的几杯茶,还要客来付账就太不好意思了。这茶,就让奴请了吧。” 老妇闻言, 还真就将白锦儿递来的钱又收回了荷包里。 “客慢走, 以后常来啊~” 送着老妇出门,白锦儿站在门口,瞧着那拄着龙头杖,玄袍的身影慢悠悠地往前走。 “锦儿!” 听见有人叫自己,女人回过头,正瞧见已经换了便服的陶阳朝自己走来。 “咦,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 走到白锦儿面前,陶阳抬手在她头上打了一下, “都打烊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看你半天都没回来,我这才来找你的。你在这儿干嘛呢。” “哎可惜,” “什么可惜。” “你要是再来早一点儿就好了。” “啊?” 白锦儿嘿嘿一笑,挽住了陶阳的胳膊。 “刚刚店里来了位客人,我和她聊了会儿天,这才耽误了功夫。她还说想见见你呢。” “见我?见我做什么?” 于是白锦儿简单地将刚才和老妇的对话和陶阳重复了一遍,陶阳听完,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你啊,”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女人的鼻头, “怎么总是和客人什么都说?” “有什么关系。我本能地觉得那老妇绝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还是你某个同僚的母亲呢, 哎,你看,她还没走远。” 白锦儿一抬手,陶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见那龙头杖之后,陶阳的眼神顿时凝实了起来。 他迈步想往前去, 却被白锦儿拉住了手, “哎陶阳你来的正好,和我一起收拾下咱们再回去。” 升起的念头被打断, 陶阳只好压抑住想去确定的想法,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白锦儿进了芳筵倾樽楼。 ...... “老,老板!老板老板!老板!——” “又怎么了! 还有完没完了!” 白锦儿气冲冲地叉着腰从厨房出来, “天天老板老板的,啥事儿都要老板来解决,那我还雇佣你们干嘛!” 谁知刚出厨房,就看到自己店里的伙计客人都一脸的惶恐;刚刚连声将自己从厨房叫出来的乔兰眼睛瞪的巨大, 看见自己出来之后,立马一个箭步蹦到自己身边, 拽着白锦儿的双手,把她往门口推。 还不等白锦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推出了门外, 门外,站着一队高头大马的官兵。皆形整肃穆,神态严峻。悬挂在马匹侧面的银刀在阳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