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林盯着陆建岳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突然问道:“这个阿龙到底是什么人物,阿琪竟然会铁了心嫁给他,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陆建岳笑道:“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当爹的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死丫头平时眼睛朝天看,什么人都看不在眼里。 可没想到竟然会死心塌地嫁给一个打工仔,不过,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这丫头多半是跟这个阿龙看对眼了……” 孙维林说道:“不可思议的还不仅仅是阿琪,我觉得你也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你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打工仔?这可不是你陆老大的性格啊。” 陆建岳知道自己不拿出一点过硬的理由孙维林肯定不会相信,于是咬咬牙,一脸尴尬地说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也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阿琪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心生向外,从来都不跟我一条心。 说实话,我也不指望她什么了,只要她自己愿意,只要她母亲没意见,我就痛痛快快把她送出去,从此家里清静。” 孙维林盯着陆建岳看了半天,忽然嘿地一笑,小声道:“这么说宁化雨在外面也有汉子?竟然连女儿读给你生下了?” 陆涛听到这里忍不住大怒,喝道:“姓孙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你就敢保证你妈在外面没有野汉子?” 孙维林伸手指着陆涛喝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打烂你那张臭嘴……” 陆建岳急忙说道:“哎呀,吵什么?难道我愿意说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也是巴不得早点解脱,维林,你就看在我们多年交往的份上成全了我这番心事吧?” 孙维林狐疑地说道:“倒是难为你了,既然不是亲生女儿,还肯低三下四地来求我,我真怀疑阿琪是不是你跟其他女人的私生女呢……” 陆涛怒道:“你妈才是私生女呢……” 孙维林忍无可忍,嘴里怒骂一声,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茶杯朝着陆涛砸了过去,结果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起了一个包。 陆涛虽然坐在轮椅上,那肯罢休,一只手用力推动了一个轮子,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铁棍,嘴里骂一声“草泥马”,然后一棍子就打在了孙维林那只裹着石膏的胳膊上,痛的他嘴里嗷嗷乱叫。 顿时,门外马上冲进来几个大汉,没等陆涛第二棍子打下去就牢牢把他抱住了,陆涛嘴里大喊大叫着被拖了出去,陆建岳大喊道:“住手,他是残疾人……你们住手……” 孙维林从床上爬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冲陆建岳喊道:“滚去处……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让那小子偿命……滚出去……” 陆建岳慢慢站起身来,盯着孙维林一字一句地说道:“兔崽子,老子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才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要想跟老子翻脸,你还是回去问问孙淦再说吧,可别一时冲动毁了爹的辉煌前程……”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孙维林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直喘,最后点上一支烟,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想了十几分钟,突然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马仔走了进来,说道:“老大,什么事?” 孙维林说道:“去告诉吴迪,让他去警察那里打听一下,看看阿龙那个王八蛋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要知道他家里祖宗八代的情况……” 下午五点多钟,陆琪陪着母亲宁化雨到了陆家镇,她们只是礼节性地在陆老闷家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以静静心为由,跟着寺庙里专门来迎接的两个和尚上山去了。 陆老闷也不挽留,一方面因为和陆建岳的矛盾,宁化雨跟他也有点芥蒂,另一方面,他和蒋凝香商量好了,今天晚上要在家里和蒋竹君父女相认,对他来说,宁化雨算外人,家丑怎么能外扬呢。 如果按照他的意思,连陈丹菲也不想让她知道,无奈眼下这个侄媳妇已经成了陆鸣没有公开的女人,所以也不好赶她出去。 陆鸣本想和蒋凝香母女一起回来,没想到蒋竹君扭捏作态的好像怕羞似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一起来陆老闷的家,借口景惠已经到陆家镇了,要去宾馆看看,说好晚上和母亲过来一起吃饭。 陆老闷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当着老婆的面公开和私生女相认,心里又高兴又忐忑,一方面对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