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旦有了伤亡,他可就是罪加一等,如果他想掩盖罪行的话,悄悄把尸体卖掉,岂不是对他更有利?” 吴传普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有点纳闷……说实话,我怀疑这是陆鸣跟我们玩的是猫哭耗子的游戏。 我曾经详细研究过他的案子,发现这小子已经被徐晓帆培养成老油子了,拥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 范昌明又点上一支烟,沉思良久还是缓缓摇摇头,说道:“你也别把他看的太高了,我总觉得这小子没这个胆子,炸大坝……还死了人,如果被抓住,他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他是在里面待过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法律知识……” 褚世民说道:“但这小子给我的印象是一个非常奸诈的人,并且目中无人、傲慢无比……” 范昌明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这个案子确实跟陆鸣有关的话,他也不会是主谋,没有蒋凝香的授意,凉他没有这个胆子……既然你们有这么多的怀疑,为什么不从工地上的炸药开始调查呢?” 吴传普说道:“他们肯定早有准备,不可能留下犯罪证据等着我们去查……另一方面,如果公开进行调查的话,你必须下个命令……” 范昌明瞪着吴传普说道:“就算不把蒋凝香当嫌疑人,调查一下工地的炸药去向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非要我下命令?难道你们还怕蒋凝香撤了你们的职?” 吴传普不出声了,廖燕北咳嗽一声说道:“老范,你这不是在装糊涂吗?蒋凝香背后站着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另外,中环公司的后台老板可是李副省长的儿子…… 当然,如果证据确凿的话,我们当然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可问题是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有可能成为一个悬案,万一最后没个结果,我担心会给你带来麻烦……” 范昌明楞了一会儿,恼怒道:“怎么?难道你们非要打着我的旗号去调查?你一个分局的局长,难道都没有权力调查案子?” 吴传普急忙摆摆手说道:“老范,倒不是我在推脱责任,实在这个案子有点棘手,说实话,我们还确实没有把握,所以才向你请示一下……” 范昌明哼了一声道:“查案子不要这么死脑筋,你如果无凭无据直愣愣地跑去找蒋凝香,当然是自取其辱,可你们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啊……” 廖燕北笑道:“我们不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吗?” 范昌明说道:“小储刚才说大将军公司是这次决堤的受益者,农科院是受害者,我就不信受害者在得知大堤是被人为炸开的消息之后会无动于衷……要知道农科院可是省里面的单位,何况,他们还淹死了人呢……” 吴传普和廖燕北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农科院的人先把这件事闹大,然后我们顺势立案调查……只是……” 范昌明问道:“只是什么?你担心农科院的人也不敢招惹蒋凝香?” 吴传普摇摇头说道:“我们对那具尸体进行了法医鉴定,他虽然是淹死的,但脖子上有明显的伤痕,并且不是洪水造成的,此外,这个人并不是农科院的人……” 范昌明吃惊道:“什么?不是农科院的人?我看新闻报道不是说三个人都是农科院留守人员吗,结果是淹死一个救了两个?难道这个死者还牵扯到另一起案子?” 褚世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分别找了那两个被救的农科院留守人员,其中一个人在得知死了人之后,承认马公滩决口的当天晚上房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是和五六个人在一起……” “五六个人?其他人呢?”范昌明瞪着褚世民问道。 褚世民急忙说道:“其他几个人都是陆家镇人,他们那天晚上聚在一起赌博,当时都听见了爆炸声。 可并没有引起注意,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其他几个人都开车回陆家镇了,而死者好像赢了其中一个留守人员一笔不小的钱,打算第二天跟他一起会陆家镇取钱,所以当晚就在那里住下了。 没想到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发现洪水已经把整个马公滩都淹没了,三个人当时各自逃命,后来两个留守人员游到了一个高地,可一直没有看见死者回来。 我们怀疑死者可能是被那个欠他钱的留守人员谋杀的,死者脖子上的伤痕跟这个留守人员的手型相吻合,目前这个人已经被刑事拘留,虽然还没有交代,不过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范昌明嘴里咒骂了一句,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既然嫌疑人还没有交代,那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对外公布,免得干扰炸大坝的案子…… 就算死者不是农科院的人,可他们的损失应该不小,说不定上千万呢,你们去找他们的负责人好好谈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