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帆听范昌明说出孙维林三个字,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范局,难道你也这么想?我也曾经隐约这么猜测过,可总觉得不太可能,既然这样,我觉得有必要马上传讯周玉露……” 范昌明摆摆手说道:“这也只是我们的推理,又没证据,如果周玉露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徐晓帆说道:“她可以不承认,但他必须说出今晚跟她见面的是什么人,如果这个人确实孙维林的话,我想她也没法瞎编,我们可以查清楚……” 范昌明说道:“稍安勿躁,我现在感兴趣的不是陆战林找周玉露干什么,而是陆鸣跟他之间有什么关系?按道理陆战林的行踪应该非常隐秘,怎么会被陆鸣跟到茶楼呢?” 徐晓帆犹豫了一下问道:“难道陆战林也对陆鸣手里的钱感兴趣?” 范昌明说道:“也许周玉露并没有撒谎,陆战林找她有可能真的是想通过她儿子了解陆涛被杀的真相,但陆鸣的出现就百人寻味了……” 徐晓帆说道:“我还是觉得马上传讯周玉露,这毕竟是抓住陆战林的好机会,也许他们还会再见面……” 范昌明摇摇头说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们决定先不抓陆战林,他的母亲已经答应跟警方合作了,条件就是放她儿子一马……” 徐晓帆吃惊地说道:“放他一马?你答应了?她母亲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 范昌明犹豫了一下说道:“周琴答应提供一份录音材料,这份录音材料能证明陆二0六医院爆炸案的幕后指使者,并且答应提供陆建民赃款去向的线索……” 徐晓帆怔怔地盯着范昌明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已经和周琴达成了交易?” 范昌明避开徐晓帆的目光,说道:“这不是交易,而是策略,陆战林不过是个棋子,抓住他并且送给他一颗子弹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孙淦父子以及陆建民的遗产……” 徐晓帆盯着范昌明说道:“可陆战林手里沾着警察的鲜血,手里还有好几条人命呢,难道就不管了……” 范昌明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一切都必须服从大局,有时候为了达成最终的战略目标,我们不得不从权,这就好比打仗……” 徐晓帆打断范昌明的话说道:“不管怎么从权,陆战林是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必须将他绳之以法,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浩子?怪不得,我说陆战林怎么如此猖狂,不但没有他逃跑,竟然还在招摇过市,原来你已经……” 范昌明拉下脸来说道:“这是局里面的决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查清楚陆鸣赃款的去处,既然他已经对你产生了疑心,继续卧底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我看,你还是归队吧,不过,你暂时先别回市局刑警队了,二分局刑警队队长陈志刚目前正接受审查,我想让你去担任二分局刑警队队长,替我把李先科盯牢了。” 徐晓帆惊讶的说不出来,最后赌气道:“如果这么样的话,那我宁可辞职……” 范昌明见徐晓帆闹情绪,缓和了语气说道:“晓帆,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呢,难道我会放过陆战林这种十恶不赦的罪犯?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迟早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派你去二分局当刑警队长受委屈了?实话告诉你,这正是对你委以重任,李先科的问题很严重,我准备找个适当的时候免了他的职,二分局局长的职位就由你来接替……” 徐晓帆虽然一直在执行卧底任务,可局里面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她知道李先科是王副局长的铁杆亲信,一直和范昌明唱对台戏。 所以,她倒不怀疑范昌明是在给自己开空头支票,只是,无论是从职业道德上还是感情上,都无法接受范昌明和周琴之间的交易。 在她看来,如果连陆战林这种罪犯都能赦免的话,那陆鸣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无非是机缘凑巧得到了一步意外之财。 就像一个人捡了一笔钱,只是不愿意交出来,这个罪名和陆战林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而范昌明却在陆鸣身上费尽心机,却对陆战林视而不见,这让她对范昌明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范局,我也不懂什么大局,我只知道警察就是跟犯罪分子做斗争,既然有了陆战林的线索,我们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是觉得应该马上传讯周玉露,甚至传讯陆鸣……” 范昌明好像也失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