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贺南初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晏姝看着皱眉的哥哥问。 “没事,摔了一跤。”贺南初揉揉肩膀,头也没回往卧室里走。 “我帮你找一个,”一旁沉默许久的傅野说。 贺南初顿住脚步,扫了眼傅野点头:“那也行吧。” 晏姝觉得哥哥太随便了,那态度就好像找给谁帮他度过眼下难关都可以似的。 傅野又问:“我找到了,你能搬出去和新对象一起住吗?” 大半夜十一点钟还要帮他收拾烂摊子,晏姝还怀着孕。 这哥哥太不省心了。 “你这人?”贺南初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点头:“行吧,我搬出去自己住。” 在这确实也不大方便。 于是,今天傅野就来了初春工作室。 陶染不知道里面的故事。 只是觉得,贺南初救了她一次,还帮了她大忙。 那她假扮个女朋友好像也不算太难办到,也挺熟门熟路的。 她点点头:“那好吧,今晚我去。” - 当晚的宴会,陶染到的很早。 按着傅野说的地方,在庭院外一棵茂密的榕树下等着贺南初。 还有点像地下党接头。 她理了下自己宝石蓝色的鱼尾裙摆。 大冷天的,披着外套站在这还有些冷。 余光瞥到个熟人,挨了她巴掌的格斯王燕。 看来这晚宴是约来她布置。 也不知道冤家路窄一会又碰上,她脸上能是个什么光景。 贺南初这个人也太口不对心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接到他的电话。 这人装模作样的问她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想约她谈谈工作。 有没有安排,他还不知道吗?! 当然,陶染也没有戳破这点。 她顺着他的话说:“有个晚宴,要去一下。” 对面“哦”了一声,也不提谈工作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等了没多久,陶染就看见个瘦瘦高高的人,穿着件灰色的西服。 非常矜贵地从黑色商务车上走下来,还挺有范儿。 她记得他喜欢黑西服的,不知道最近怎么就和灰色较上劲了。 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陶染搓了搓手,让手心没那么冰凉。 她还没想好怎么样打个招呼才能没那么尴尬,贺南初就张口了。 “怎么是你?” “……” 为什么是她? 上午的时候傅野都说了,是贺南初请她来帮忙的,是他的意思。 要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这个事。 啊,行吧。 前男友难搞她也是有所领教的。 毕竟,这人还帮她捱了椅子一下。 陶染没戳破他,笑了下说:“呵,贺总,挺巧啊。” 贺南初听到这话好像并不领情,脸色又黑了。 这人,也太难伺候了。 陶染也收起笑,瞥到四周一对对的宾客挽着手臂已经在入场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扶他了,就当是接着扶老弱病残。 她公事公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