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布料,陶染清晰地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不远处几个朋友目光投过来,陶染推了推身前的人。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还见人呢。”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合法的,怕什么?” 陶染伸手抓住他腰上一点点肉皮,转了45度威胁他:“你松开点手。” 贺南初吃痛,稍微向后撤了撤。 接着忽然变亮的屏幕,陶染发掘贺南初今天穿着件暗红色衬衫。 旁人或许驾驭不了,但是他可以。 仿佛留意到她的目光,贺南初朝后又撤了撤。 仿佛是想让陶染看得更清楚些。 “好看吧。” 是一个肯定句。 陶染笑。 不过他穿这个颜色的衬衫竟然出奇地和谐。 只是市面上,这个颜色的衣服实在不大常见。 陶染问:“你怎么买这个颜色衣服?” 贺南初反问:“看不出来吗?” 陶染上上下下仔细辨认。 好像是有点眼熟。 她指着自己错愕地问:“是我做的吗?” 贺南初的笑更加玩世不恭:“才发现?” “是我放在衣橱左侧的那些吗?” “对。” 衣橱左侧堆着些被她淘汰的和不打算再要的外套和衬衫。 都是这些年她的手作。 贺南初搬到次卧的时候,她提过那些衣服他看哪件顺眼都可以拿去穿。 没想到,他真的拿了件。 穿上还挺好看。 天生衣服架子。 贺南初平了平西服的袖口:“你一个学服装设计的,还天天不给同行生意。” 陶染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是,她赔他那件“偏日常款”西服。 她昂着下巴问他:“所以,你是不想穿吗?” 贺南初笑:“穿,不穿白不穿。” 西服熨帖地随着他的腰身,暗红色衬衫更衬出他眉目的悦目。 只不过到底是做礼服出身,走线还是紧了些,胸膛肌肉的轮廓随着动作能显出来。 陶染帮他理了理领口,遮住里面的衬衫,纠正他刚刚的话:“我是做婚纱设计的,不是服装设计。” 贺南初想了想说:“你这辈子还是不要照顾同行生意了。” 陶染下意识脱口而出:“哈?你以后让我自己给自己缝婚纱啊?” 眼看着,贺南初的唇角渐渐牵起。 陶染咬咬舌尖,自己这是说了什么? 听起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嫁给他似的。 她朝外挣脱下,想逃出去。 贺南初的手臂收紧,在黑暗里右手肆无忌惮地揽至她的腹部。 “九九,你喜欢我。”他用肯定的口气说。 虽然这是黑暗的环境。 隔壁坐着的也是个不清醒的醉鬼。 大家都忙着唱歌、嬉闹,无人注意他们。 但他揽得太紧。 但陶染在这种事上,脸皮很薄。 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扯他的手掌。 却被人反扣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