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陈景迟身上,不知道是他就连说这种话时语气都坦荡,还是眼神太正太亮,让人完全捕捉不到半点卑劣的心思。 其他人也怔住了,等回过神瞬间炸开了锅。 刘飞逸:“哇哦,看不出来啊,表面是君子温文尔雅,内里是浪客风流成性啊,陈老板!” 潘潇敲着二郎腿:“什么浪客说那么好听,淫贼好吗?生在古代绝对被砍头十八回都不止。” “......” 刘飞逸:“长得帅,万一姑娘们愿意被采呢?老汪那种的,肯定就不行了。” “哎,聊天归聊天,别人身攻击啊。”老汪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看向谭卿,“这回可看清楚我们陈导了啊,以后别再给他送水了。” 耐人寻味的一句话,被他用教育小辈的语气说出来。 其他人的视线也跟着看过来。 就这么明晃晃地被揭穿。 狭小的空间里,运作的空调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效果,谭卿觉得烫意似乎要从自己脸上跑出来。 她托着下巴,手不经意地掩住脸颊,平复了一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没有,水我都是顺便拿的,也有...给你们拿。” 潘潇意味深长的哦了声:“陈狗听到没,顺便给你拿的,别再自作多情在那偷乐啊。” “那顺便的,你好像也没有?”他淡淡笑了声。 在潘潇听来,是满满的挑衅意味,不服气道:“我每回自己就去拿了,不像某人,断手断脚。” “这样啊。”他也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眸光落到谭卿身上,“那以后,还能有顺便吗?” 谭卿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败下阵来:“有空,就可以。”说完,就急急地别开目光,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地猛喝了几口。 陈景迟没忍住,轻笑了下:“怎么?是想着在查分前大醉一场?” 谭卿愣了一下:“喝椰奶也会醉吗?” “会吧,不然怎么会有人醉奶?” 谭卿小声纠正:“那是小孩。” “你不是吗?” “不是。” 陈景迟见女孩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又开了一罐,默默地放到她手边,不再逗她。 调侃玩闹一圈过后,一群人酒兴上来,开始侃天侃地。 什么八卦,不平事,还有他们无数次死在尘土里却又因不甘和热爱而复生的理想,都在这个夜晚鲜活起来。 老汪说自己要有一个最牛的摄影团队,让曾经那些颐气指使狗屁不懂的导演回来求他合作,然后再狠狠拒绝。 江奇说要拍出一部厉害的作品,即使这部作品在十年或二十年后才开始发光为人知晓,反正有就行了。 刘飞逸是个现实享乐派,要赚花不完的钱,能喝最烈的酒,抱最帅的男人或者最美的女人,一抱一辈子。 潘潇喝得醉醺醺的,只剩下说话还门清,扬言要让京宁以后地标的总设计师写上他的名字,否则就花钱买下来,推了自己重建。 ...... 饭桌上,豪言壮语不断。 唯有陈景迟,懒懒地靠在椅子里听着。被老汪问到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下,说反正以后都会实现的,没必要现在剧透。 褪去一贯的温柔闲淡,是少年骨子里独有的狂妄,就像是春寒料峭时,荒原上破土而出的种子。 即使迎着风顶着雨,也肆意生长。 对上他眼角眉梢笑意的那一秒,谭卿在心里又默默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愿望。 _ 这顿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其实大家的兴致还正处在某个阈值的巅峰,但面对店内已经走光的客人和老板强烈的暗示,他们不得不先散了。 陈景迟扒出潘潇的钱包结完账。 老汪,江奇一道打车回酒店,刘飞逸骑着她炫酷的摩托捎上许蔚一起走。 而谭卿,邰蓉则和剩下两人顺路,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潘潇喝多了,一坐上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