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是,原本她当和周景昂在此时相识的。结果宁竹衣这么一折腾,周景昂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苏玉鬟心中恼火不已。 苏玉鬟责怪人的熟悉语气,让宁竹衣心底一阵无言。 “苏姑娘,周公子什么都没对我做。”她认真地和苏玉鬟道,“就算他当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能凭空这样说人家。” “可是,周三公子他……” “行了,别闹了。”李贺辰皱眉插话。“我在这儿,岂可能让别人沾衣衣一根手指头?你的意思,是当我是死的不成?” 这话太不好听。苏玉鬟不敢大声抱怨了。可她心底还是又悔又恼,毕竟今日她本当与周景昂相识,可眼下一切却都错失了。 于是,苏玉鬟轻声嘀咕道:“要不是宁竹衣坏事儿,我……” “哈,我坏你什么事儿了?”宁竹衣不高兴了,直直地站了起来,打量着苏玉鬟,“你怎么总是给我扣些莫须有的帽子?前几次,说我抢占你东西,说我瞒着你蒋嬷嬷来了,还说我与慕之公子有染。这一回,又说我故意害你做恶人。怎么,看我这样不顺眼?” 她极是不高兴,语气也锐利起来。苏玉鬟被她咄咄的语气逼得气势微落,但还是倔强道:“要不是你行踪可疑,我又怎么会怀疑你?那又不是我的错!” 宁竹衣险些被她气到。 但很快,她就定下了心神。 不成。要是被苏玉鬟气到,岂不是很落面子? 她可不想与这家伙生气,那是坏自己心情。 这样想着,宁竹衣微呼一口气,冲苏玉鬟露出了甘甜的笑容:“呀,苏姑娘,我懂了。” 她的笑容很是甘美,宛如带露的梨花,叫人不由看迷了眼。 “你懂什么了?”苏玉鬟问。 “我懂了——你是因为嫉妒我,才这般怀疑我的吧?” 宁竹衣悠闲地说罢了,便学着李贺辰的模样,傲气地挑了下眉,又伸手拂了下发丝,一副骄矜模样,轻笑道:“你的家世,美貌,才学,品德,仪态,皆不如我。你又与我日日同处于屋檐下,于是你心底焦急,这才总是出言污蔑我吧?——哎呀,我早该想到的。” 宁竹衣故意做出一副唏嘘的样子。 这番言论,令苏玉鬟愣住了。 片刻后,苏玉鬟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气坏了:“你说什么?!你说我嫉妒你?!这怎么可能!我从不嫉妒任何人!你不就是家世和长相比我好了些?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东西而嫉妒!” 宁竹衣淡淡一笑,故意挑衅地看她:“哟,你急了。怎么,被我说中了?” 苏玉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气人。 真是太气人了! 宁竹衣竟然说她嫉妒她?这几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己不如她吗? 这宁竹衣,不过是脸长得好看点儿,又有个厉害的姓氏,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最终不还是对慕之公子求而不得,只能落得被皇上赐死的结局吗? “我从来不在乎长相和家世,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容貌总有老去的时候,家世带来的财富也只是身外之物!”苏玉鬟涨红着脸,生气地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嫉妒你!” 这话很有道理,可宁竹衣却只是挑眉笑道:“你急了?” 罢了,她又转向李贺辰,又说一遍:“你瞧,苏姑娘她急了。因为她容貌家世都不如我,她嫉妒我。” “我没有!谁嫉妒你!少自作多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