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抬头,只见上方有一团黑雾飘动,方才的话正是从雾中传来。北洛一惊:“云无月?你受伤了?” 女子声气稍显虚弱,但还算沉稳:“只是暂时不便化形,尚无大碍。我长话短说,霓商和她的孩子被奸人劫持,对方指明必须你亲自前去,才会放人。” “劫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是碑渊海派兵入侵?” “城内的确陆续有魔出没,不过目前情势还可掌控。只是劫去霓商的却非魔族,而是延长老。” 北洛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人是谁:“延长老?我记得宣池长老说过,他不是早被玄戈赶出天鹿城了吗?没有血脉的召唤,怎么可能进得了却邪之门?难道说天鹿大阵……” “奇怪就在这里。天鹿大阵完好无损,也无任何示警。延长老和这些魔就像是凭空出现,不知他们从哪里进来的。” 北洛眉头皱起:“他把霓商劫去了哪里?” “古厝回廊。我本想救她们出来,但回廊的入口现在被一股极强力的结界封住,无法进出。我试着攻破,反而受了点伤。” 她形容得虽然轻描淡写,然而能让有千年修行的云无月受伤,这结界的力量可想而知。 北洛脸色更是凝重:“明白了,我这就回去。现在城里谁在主持大局?” “宣池长老和应垒在应付魔军。自之前魔域发生动荡,大家一直有所防范,不至于像上次那样被动。他们说你暂且不必担心,先救回霓商要紧。” 巫炤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此刻忽然对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动身吧。” 北洛颇为意外:“我们?你也同我前去?” “这个自然。你才略有好转,妖力并不稳定,我怎能让你独自前去冒险?” “但是……你之前……”北洛有些犹豫,想起巫炤先前对天鹿城做的事,一众辟邪必然恨其入骨,恐怕一现身就要血流成河,反而多生事端。 巫炤猜到他的顾虑,摇头道:“有些辟邪或许知我之名,但我当日并未在他们面前现身,应该不会被认出。更何况仅凭你和受伤的魇魅,如何对付得了幕后指挥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只是一种直觉罢了。西陵前脚变故,天鹿城随即出了问题,两件事发生得如此巧合,应当不会毫无联系。” 北洛心中一凛:“岑青岩?可是辟邪族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会……” 岑缨再也忍不住,上前插话:“你说这是小叔叔干的?不可能的,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和北洛过不去?” 巫炤眉心微蹙,竟是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也许……他是为了报复我吧……” 北洛愕然:“报复?他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以前认识?”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问个清楚,对方却破天荒地退缩了,转脸避开他的目光。 “这其中关节解释起来太过复杂。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赶过去再说吧。”巫炤说道,从怀中掏出一面骨刻丹书交给鸤鸠:“你现在马上回西陵,把这个放在龙渊入阵的祭台之上。若是四周镇压不住的话,你就令其他人毁去祭台及入口。” 鸤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震惊:“巫炤,你不是认真的吧?那样的话,才建好的西陵阵基不就塌了?” “不必多问,你照做就是了。”鬼师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竟然是极其少见的紧张。 北洛听得疑窦丛生,他看着自己的爱人,盼望他能解释清楚,然而对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