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心里不禁一痛。 奎说道:“王辟邪是天地初分时清气所化的圣兽,只可惜后世子孙在下界沾染浊气日久,血脉之力和寿命已尽皆退化。辟邪是王辟邪与寻常妖族的混血,力量更是远远不及。” 巫炤沉声道:“既然你与北洛有此渊源,这一世又为同族,为何之前还要救那女人?她害得他几乎殒命,你可知道?” 奎依旧不动声色:“你杀了她,少典必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浩劫在所难免。现在还不是神隐的最终时刻,这场战争不该由你们引起。” 北洛刚问了句你说的这是何人,却见巫炤突然脸色大变,连声音都难得带了颤抖。 “不可能,你怎能说出……” “怎能说出那个名字是吗?”奎悠然接口,“太焕极瑶是独立于三界之外的领域,我既非三皇治下生灵,自然无需受他们的禁制。” 北洛看看他们二人,见巫炤犹自震惊发愣,心中忽然一动:“莫非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对方尚未回答,奎已续道:“天玄伏羲,地黄女娲,洪荒泰天地者是为少典,三皇鼎立方成此大千世界。” 一番话令二人大吃一惊。北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三皇不是伏羲女娲和神农吗?三者分管天地人,这个泰皇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巫炤此时已缓过神来,若有所思:“怪不得,当年在洪崖境时,我就觉得伏羲对神农的态度有些奇怪,人皇之称可谓徒有其名。难道是因为真正的第三人并不是他?” “不错,神农实是少典的弟子。昔年三皇合力将浊之力封印于阎浮深渊中,共筑清平天下。可惜没过多久,伏羲和少典又因治世再起争端,女娲选择站在伏羲一边,少典不敌落败而去,从此杳无音讯。由于三皇之力缺失一环,导致清源日益不稳,才不得已让神农来顶替撑持。但神农毕竟力所不及,下界浊气对清源的侵蚀越来越重,而日后之间的冲突更加剧了清气的流失。”奎叙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声叹气:“神农想去找回师尊,却因此迷失在大罗天内,直到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这颠覆常识的秘密让二人听得呆住,过了一会儿巫炤才道:“当年龙渊谷决战,本应由神农出面调停议和,结果他无故失约不说,神界也出尔反尔,不仅突袭我们,还想抢夺斫魂剑。莫非这一切的背后,都和那混蛋脱不了干系?” 奎沉默半晌,缓缓说道:“他与伏羲和女娲的嫌隙极深,连带他们三个一起创造的世间万物,他也恨之入骨,当然不乐见握手言和。但清浊力量天然对立,他也不会坐视帝俊挣脱牢笼。”他将目光转向北洛:“尤其你身上还有唤醒断生剑的秘密,这种天地间不受神族掌控的弑神利器,他更不会轻易放过。” 巫炤眉头微蹙:“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一切?难道你不属于他的阵营?” “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除了守护转轮台之外,我的任务就是监视斫魂剑灵不落入任何一方之手,以免三界平衡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遭到破坏。” 任务?北洛满腹疑窦,听他先前言语,连三皇都不在他眼下,又有谁能命令他执行什么任务?而所谓的那个时刻又是什么? 这一次奎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说道:“至于救你们来此,是想让你们为我做一件事。” 巫炤淡淡说道:“你这般神通广大,又何必借助他人之力?” “因为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奎紧盯着他,“伏羲原本的封印逐渐失效,但现在还不是帝俊醒来的时候。若是你能重新加固血涂阵,便能延缓这场混战的来临。” 巫炤依旧神色冷漠:“可笑,我为何要听你的摆布?旁人的兴衰死活,又与我何干?” 奎不动声色看向北洛:“若我救他一命以此交换,你又待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