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洛和巫炤,其余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只见两位神祗乘风而来,正好落在双方中间,不动声色地阻止两边火拼。 “飞廉大人,祝融大人……”郢禹对来者似乎有些忌惮,虽然脸上仍有不服之色,却还是止住脚步。 祝融沉着脸一言不发,飞廉则是一边替他止血,一边摇头说道:“你太冲动了,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北洛对他们的到来毫不理会,见对方暂时收手,便也回剑还鞘,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巫炤身上。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见爱人的确没受到什么伤害,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但那伤痕在白皙的脸颊上却显得极为刺眼,由于丧失了自愈的能力,那道细口此刻结了血痂,如同一件精美的玉器上出现了瑕疵,望之不觉心疼。他心底恚怒又起,忍不住冷冷地瞥了郢禹一眼,对方被他的目光扫得浑身一震,但碍于两位主神在跟前,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飞廉治愈他的伤口,又是慢慢说道:“辛商虽然看来虚弱,但他的势力绝非你所看到的这么简单,更何况龙渊之事诡秘复杂,贸然行事只会令情势更加恶化。”祝融在旁哼了一声:“他是想向蓐收邀功罢了,以为杀了西陵人或是胁迫他们为人质,便可逼迫辛商就范,未免异想天开。” 郢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偏偏面前这几个却是一个都惹不起,只能咬牙低头忍耐。 飞廉向祝融摇了摇头,仿佛示意他给同僚的属下留点面子:“话不能这么说,他也是关心神界的生死存亡,虽然方法有误,却不失为一番好意。”接着又对郢禹说道:“只是蛮横行事绝不可取,若是双方不幸两败俱伤,更会使人界颠覆动荡,白白让另一股势力捡了便宜。哪怕是蓐收在此,也不会允许你这般乱来。” 神将低声道:“是,在下明白了。” 祝融说道:“好了,人界留给我们处理便是,你先退去吧,这也是新王的命令。” 郢禹一脸愕然:“新王?您是说那个人族?他竟然真的……”见祝融脸色一沉,只好把下半截带有鄙夷的话咽了回去,将不甘之心暂时收起,号令剩余神兵跟随自己离开。临行前看了一眼自己断掉的手臂,又狠狠地瞪了北洛一眼,这才转身不见了踪影。 飞廉打量了一眼北洛,叹道:“辟邪族与神界关系一向紧密,你下手未免太狠了点。”刚才治疗时他已经发现,太岁留给郢禹的可不仅仅是断臂,上面还附加了一种诅咒类的暗咒,只怕难以消退的剧痛和折磨要伴随那位倒霉的神将好一阵子了。 “就算不念这份交情,好歹也看在你那位密友的份上,他如今已是神界的首领了。” 北洛淡淡道:“你是说姬轩辕吗?正是因为看在他的份上,那家伙才只是断了条臂膀而已。” 马尾青年表情漠然,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而那森冷的语气背后,更是隐隐透出威严迫人之势,令人不敢小觑。 祝融和飞廉都是在上古战斗时就了解过魔剑剑灵的不好惹之处,如今他吸收了其主人的绝大部分力量,更是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于是迅速转了话题:“郢禹虽然行事冲动,但对于神人两界而言,西陵之事的确已经无法再拖,不知二位可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么?”以他们的身份而言,向多年的对头出言恳求实在是大伤自尊,更兼透露出神界目前的衰弱无能,这还是出发前姬轩辕向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