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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坛半,他竟然又吃独食!!”

    沈寒林:“……”

    沈寒林:“!”

    沈寒林也登时脸色不好了,连忙站起身来:“诶诶诶?你和老二这么大人了要点脸行吗!母亲当年说好一人一坛,现在我的酒呢!嗯?我放这儿这么大一坛酒呢!”

    沈寒潭一把拉过沈秦筝做挡箭牌,冲兄长喊道:“找二哥要去,二哥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又委屈地冲清宁长公主说道:“母亲,先皇当年不会真只给你那几坛吧,您可是他亲妹妹!”

    清宁长公主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忙道:“寒溪走之前特地讨的,想喝啊,等他从朔方回来再说。”

    沈府两兄弟还忙着在这里耍宝逗长公主开心,沈秦筝已经知趣地坐在了一旁,并不插话。

    这样其乐融融的假象竟让沈秦筝觉得,以往在秦国公府受到的冷眼像是水月镜花一场梦,而他只是身在其中难诉其情的梦中人。

    他看向一直看着他的秦飞霜,将自己脸上的笑意拉的更深,深到能足足把自己心中的寂寥压在心底的深渊,谁也瞧不分明。

    秦飞霜欣慰地冲他点点头,道:“筝儿出息了。”然后,看向正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生闷气的沈秦箫:“阿箫,你看看二哥哥,开春了可要认真读书啊。”

    大抵全天下的孩子再听到自己的父母夸奖别人家的孩子的时候,都不可能高高兴兴地回应,沈秦箫兴致缺缺地敷衍了一声:“知道了。”

    “开春?”沈秦筝敏感地抓住了重点,问道:“您以后长居京城了吗?”

    沈寒潭恰到好处地插嘴并附送了沈秦筝一个大白眼:“想得美!”

    紧接着变脸一般,立刻转化成严父形象,教训儿子:“怎么跟你娘说话的!”

    想是并不想尝试父亲的武艺指导,沈秦箫立刻摆正了神色,认认真真地回道:“孩儿知道了,母亲。孩儿一定用功读书,争取和二哥哥一样,给家里考个状元。”

    在沈府众人闻言大悦的背景声中,沈寒潭解释道:“皇上发了话,来年开春宗室子弟要进宫陪着太子读书,咱们家已经中了一个状元,因此这大任就要落在这小崽子头上了。跟着皇子读书习武也好。”

    沈寒潭冲秦飞霜和沈秦箫咧嘴一笑:“正好改改他这飞天蜈蚣一样的臭毛病。”

    沈秦筝:“……”

    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他只是嫌他儿子碍眼,想早早抛开烦人的小东西跟秦飞霜闲云野鹤逍遥快活吧。

    不过宗室子弟进京,也就意味着其他藩王也要将后人送到京城来读书——

    或者说,做人质了。

    燕王尽管没有迎娶秦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沈秦笙,但是已经早早荒唐地和侧妃搞出了一个庶长子,而赵王成婚已早,膝下已有一子一女。

    沈秦筝眼珠子一转,想道:“李肆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不过转瞬,又暗自在心中斥责自己:“沈秦筝啊沈秦筝,宗室子弟读书跟你有什么关系,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真把自己当皇党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颗“急先锋”,“过河之卒”就是用来牺牲掉从而换取将帅的胜利的。至于小卒有没有生异心,想要取而代之,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天下为棋,上位者无论是谁都不会在意。

    今年的冬日果真如同李肆说得那样,来的格外的早,眨眼间,就到了除夕夜里。

    沈秦筝圆满且稳妥地完成了自己作为选试辅考官的“重任”,克服了来自大伯沈寒林暗中在同僚埋下的明刀暗箭,又一次赢得了朝中新秀们的根株附丽。

    除夕夜待章和帝李肆赐来的菜姗姗来迟,国公府总算开始了自家的团圆宴,当然期间自然而然,就说到了沈秦筝“去年除夕忙于科举,连除夕夜的团圆宴都没有来”的事情。

    不用问,这个话头自然是沈寒潭问起来的。

    沈寒潭听完自然又是一顿数落:“你看看你看看,团圆宴都不回来!二哥要是当时回京,肯定能打断你这臭小子的腿。”

    沈秦筝只好笑着告饶:“三叔饶我一命,侄儿不敢了。”

    秦国公府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在加上沈寒潭天生自带到哪儿哪儿欢脱的天然属性,这一顿守岁筵席中,“行酒令”“投壶”“射覆”等一系列活动应有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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