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行那日在画舫里还没有完全使将出来的寒霜剑法的第一式。 尽管本质上有很大不同,但面上的招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二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人是谁,同山庄有何关系? 可情况容不得他俩多想半分。 这箭雨好似越打越多,并且这竹箭似乎是被人刚刚削下,分明都是湿的。 “小心,这箭雨带毒。”莫青已然飞身进了沈秦箫和徐行身侧,帮他们尽力阻挡:“上树,别站在地上。” 他话音刚落,灭影众人已经闪电似的攀附在周围树中。莫青在破箭的同时,一个弓步让两人踩在他背上,将两个少年奋力送往最近的树杈,然后一个“纵身踢”几步飞身上了另一棵树。 待地上没有了人,这箭雨果然停了。 沈秦箫和徐行还没来得及将满肚子的感谢和疑问说出口,只听得莫青又是一声大喝:“走!” 话音未落,树上顿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毒蛇,花花绿绿地挂满了整个枝头。他们若是再慢一步,定要葬身蛇腹。 还好,除了一人猝不及防脖颈处被咬了一口以外,其余都没有受伤。 正是那名鼻子十分灵敏的灭影。 沈秦箫刚落到沈秦筝面前的安全地面处,便被他抱了满怀:“阿箫,你可要吓死我了。” 他此刻被人救下,又经历此劫,心神正是激荡不定,因此先前那点儿傲气早被磨没了。 在一旁全程看戏的傅义天早已经呆若木鸡,磕磕巴巴又带着点酸意地感叹道:“修远,你的侍卫可真是,真是……” 沈秦筝松开沈秦箫,歉意道:“事出有因,改日定向德泽兄赔隐瞒之罪。” 莫青将那人脖子上的蛇取下来,破开了蛇腹取出蛇胆,将其挤破滴在受伤之人的伤口处。 沈秦箫拉起瘫在一边的徐行,走进受伤的那名侍卫。傅义天同沈秦筝紧跟其后。 这侍卫也颇为硬气,是条汉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是静坐屏息,减缓毒素的周转。 “对不起。”沈秦箫低下头,不敢看眼前人,只低低说道。 那侍卫睁眼低声笑道:“小公子说哪里话,只要不再与我家大人置气便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那一刻吓得沈秦筝差点急疯了。能让两位小公子毫发不伤,他们就算完成任务。 傅义天突然开口:“别说话,这蛇毒未除。” 他靠近这侍卫的左肩头,衣衫尽露,显出了锁骨下一块“阳炎”图样的黑色刺青。这刺青上周围已经尽数发青肿胀,而刺青却是完好的。 傅义天问道:“刺青里可有剧毒。” 莫青眯起了眼睛,他定定的看了看傅义天的脸,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傅义天抽出了腰间银匕首。那匕首通常只做装饰,用来划拉划拉果子皮,最多在他看沈秦筝练字时充当裁纸刀的功能。 而此刻人畜无害的刀尖已经对准了刺青。 “可否破?”他继续问莫青。 莫青:“可。” 下一刻,银匕首已经划破了刺青,那阳炎里竟流出了黑色的血。傅义天用刀尖小心翼翼挑起一点黑血,迅速将其滴在伤口处。 只听得这侍卫深吸一口气,手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下一秒,他面带惊愕与疑惑地看向傅义天。 沈秦筝亦问道:“怎么了。” “巫毒,”傅义天叹了口气,对沈秦筝道,“必须以毒攻毒才能压制。修远,我们不必进去了。” 此阵是巫族所设,以往是没有的。 沈秦筝不相信,他掀开裤腿拔出一根响箭,向上空射出。 伴随着响箭尖鸣,不一会远处便传来了动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