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沈秦筝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莫青正焦急的看着他,旁边还有永州城内最有名的济世堂里的罗大夫。他恍恍惚惚地看向房屋周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永州官署,一时间竟还有些陌生。 “大人!您可真吓死我了。”莫青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颓丧道:“您都昏迷九天了!您再不醒,小的可就要上山找道士了。” 那晚沈秦筝和沈秦箫单独出去,特意不让随身的暗卫跟着,还没说自己干嘛去。莫青带人去查永丰县以及周边的失踪人口情况,也不在周围。 等回来听暗卫报告,立刻心领神会地“嘻嘻”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吩咐:“那我等便在此刻安心等公子回来。”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难守空闺,这驿馆隔音又不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正常正常,再正常也没有了。 等到三更天的时候莫青想:“我家公子真是精力旺盛。” 五更天天蒙蒙亮,莫青大人打了个呵欠,腹诽道:“公子真乃天赋异禀,雄风不倒,属下我坚持不住,就先行休息了。” 等莫青一觉睡醒,发现二人辰时还未归来。发觉不好,连忙带上所有人去寻。这才在那处乱葬岗上发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 然而沈秦筝跟沈秦箫在馆驿内昏迷了整整两天,就是不肯醒来。水米都曾进得,也不显五衰之征。吐息自若,排泄正常。 可就是不肯醒来。 永丰县尤大人流年不利,生怕一州州衙太守和秦国公府的独苗死在此地,差点把全县的大夫关进大牢里。 莫青等众心焦似火,见等在此地不是办法,便连夜雇了两辆马车,心急火燎地赶回了永州城内。 济世堂的罗大夫年轻时曾师承太医院院首顾春顾太医,乃是江南昭轩堂的高徒,来看了两人的情况,亦觉得十分不解。 罗大夫对莫青说:“能进得米汤,脾胃定然不虚。面色无虞,想来五脏六腑也不曾受阻。脉相有些过快定是受了一夜风寒舟车劳顿,按理也无大碍。请大人先每日三顿米汤混着山楂或者胡荽等给两位大人服下,最好是胡荽。老朽每日午时阳气鼎盛之时,再前来为二位大人诊脉。” 这一诊,就诊至今日。 沈秦筝头疼欲裂,捂住额头想坐起身来,就听站在一旁的罗大夫恭敬说道:“大人躺了七日,身子还不利索,还是慢些好。” 莫青闻言立刻扶住沈秦筝坐起来,赶紧将放在一旁的米汤端过来,却没承想被沈秦筝推开了。 他开口问道:“唔……阿箫呢?” 罗大夫:“那位大人三天前半夜便醒了,老朽已为其诊过脉,已无大碍。只是这三天还一直躺着,浑身乏力动不得身。” 他说完这话,眉心突然跳了跳。:一个昏迷了六日且在半夜醒来,一个昏迷九日却又在正午醒来。 六乃“老阴”之数,九却是“老阳”之数。 但这事也只是在心中轻轻一跳,并没有翻起什么风浪来。 莫青道:“小公子由徐行照顾着,好着呢。” 沈秦筝点点头,略作安心。莫青继续问道:“大人,小的带着家仆前去时您和小公子就躺在那里。您现在可还记得什么。” 他努力地回想了片刻,发现脑中竟然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留下。于是颓然地摇摇头,只是要自顾自坐起身下地:“我只模糊记得我同他去寻那处乱葬岗……” “是,属下等人也在那处地方查探了一番,待您好些了再行禀告。”莫青舀了一勺米汤:“您先喝点吧,喝了再去看小公子也不迟。” 这话说到了沈秦筝的心里,他依言喝了几口,只觉得腹中突然一阵饥饿,便吩咐道:“去吩咐厨房下两碗面,其中一碗加些胡荽。” 一旁的罗大夫苦口婆心地开口:“您也去劝劝那位大人,最好是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