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在旁边戳了戳沈秦箫,小声嘀咕:“阿箫,你觉得像不像在包包子。” “……” 沈秦箫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去继续看沈秦筝的工作。 () 越看越像。 () 可不就是个巨大无比的包子么! 只见沈秦筝命人拿来了一座木头架子,然后让人将这包子放在了架子上,对那将士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就赶紧走了回来。 “郎君你这是……”朱番看着走到练武台上的沈秦筝,问道。 沈秦筝笑了一下,指着那“大包子”道:“您瞧吧。” 只见将士们搬来了许多稻草人,放置在了架子的西北侧以后,赶紧跑远了,只留下刚刚扎包子的那名将士拿着火把站在原地。 沈秦筝一抬手,那将士立刻点着了引线,随即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练武台上。 () 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中央的木头架子,那包子的引线“刺啦刺啦”地燃烧,很快便烧到了尽头。 只听“嘣——”的一声,火药瞬间炸开了,气流带着“大包子”冲上了云霄。棉被与稻草转眼被炸成了碎絮,裹着熊熊的烈火随着东南风吹到了西北处那些稻草人身上。 () 凡是碎絮到处,皆是烈火焚身! 众人一时间全被这景象惊呆了! 而那些碎絮并不满足,一直随风远散,只要沾上了什么,必然用身上的火舌去舔舐他,让其跟着它们一起燃烧起来。 一时间,整个场内竟因为这样一枚小小的火药,燃起了熊熊大火。 若是放上本来的火药量,那又该是多大的威力呢? 沈秦筝道:“北方天干,又正值旱季,雨水稀少,百姓们的棉被又都闲置在家中,用此法守城,是不是更便捷一些,能更长久地换一些时间呢?” 朱番的目光还带着难以平复的震惊,僵硬地转向沈秦筝。好半响,才挤出了几个字:“您……真不愧是将军之后!” 众人哗然! () 一大批将士提着水上去灭火清扫火场。朱番大声吩咐:“快!按照郎君的意思,大批赶制此等长引线的火药。” 沈秦筝补充道:“为防引线熄灭,还请点燃后立刻放进棉被里,这样就能保证每一发都能炸燃。” “是是!”一旁的斥侯激动地带着嘱咐下去了。 朱番激动不已地问道:“郎君从哪里想来的法子?此法真是事半功倍,是大大有益啊。” “偶有其感,此法还有诸多弊端,还得趁着这不多的时间找出弊病,一一克服,做到万无一失才是。” 朱番心神激荡地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诸人随即准备原先的房间,准备基于此法,进一步改进守城之策。 而正在这时,并州刺史匆忙赶来,大老远的开嗓子了:“朱将军,出使北疆的韩泽韩大人抵城,说是带来了敌军的消息!” () 沈秦筝当时僵在了原地。 韩泽,韩君池。 这个救过他于水火,也害过他入地狱的人。 前世里他们并没有被射死在御书房,反而因为瞧见大势已去,便弃了他转了风向投了燕王。 他记得太深刻了,一瞬间竟有些退缩不前,迈不开腿。 “二哥,走吗?”沈秦筝猛地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发现小团子沈秦箫拉住了他的手,仰起脸问他。 () 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薄汗,下定了决心。 “走。” () 房内的韩泽道:“此事皆是由一名中原人从中作梗,将他们串联在一起。此人乃江湖上一大帮派塞上城的城主,沈家几位小郎君还见过。” 他拿出了沈秦筝曾经在大帐中交给他的那张羊皮卷:“他们早有预谋,但阿热鲁格与矣男并不同心。只要加以分化,让室韦都护府钱将军着人从中截断,围魏救赵,也许我们不用等援军到达,此祸便可解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