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发现她误会了他跟陈依依的关系,还不得想尽办法羞辱到底! “陈阿姨,”林稚晚小泥鳅似的钻进厨房,跟阿姨说:“我有点儿不舒服,能帮我熬一碗红糖姜汁吗?” 她不管和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礼貌而客气。 陈阿姨眉开眼笑地应了声,开火煮红糖。 林稚晚也是富养长大,没怎么进过厨房,对这里除冰箱和热水壶之外都一切都感到陌生。 但出去就是池宴,算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宁可追着陈阿姨问东问西。 陈阿姨也有女儿,跟林稚晚一般大,被这么个礼貌的姑娘在身边围着,心情好,跟她讲了好多话。 其实,很多时候,林稚晚是很讨人喜欢的,可是她自己意识不到。 池宴这位大少爷就在外面沙发上打游戏,悠哉悠哉,守株待兔。 不去工作,不是赛车就是游戏,林稚晚只能感慨他命好。 等红糖姜汁熬好,陈阿姨就算下班了,对林稚晚说:“闺女,你先喝,壶里还有。” 林稚晚乖乖点头,然后站在厨房的岛台前面,小口小口抿红糖姜汁,时不时探出身子观察一下池宴走没走。 她准备等池宴离开了,再一鼓作气冲回房间。 垫脚看了第七次次,沙发那里终于没人了。 她好不容易出口气。 其实,误会陈依依和池宴存在男女关系的尴尬外,林稚晚更怕池宴会借题发挥——她说话思索一下都能被他说成害羞,她不知道陈依依身份脑补了一通,在池宴眼里,还不得是陈醋吃到飞起? 这人够优秀,所以无论怎么脑补,都不算自恋,都情有可原。 林稚晚小幅度撇了撇嘴,低头,抿了口姜茶。 “晚晚——”耳侧,突然出现了一道带着笑意,又有点儿吊儿郎当的声音。 离得太近了,热息扑在耳朵上,令人后背起了一层小小的颤栗。 林稚晚吓了一跳,呛得咳了起来,捂着胸口后退几步。 “你干嘛?” 她一咳起来,费了好大力气,眼眶微红,眼里含水似的。 今天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商场送来的,是现在很火的蓝血品牌之一的旗下主打少女风的子品牌,碎花掐腰的群里,泡泡袖,长度只到大腿中间。 是那种很甜很甜的少女穿搭。 这种风格从前几乎不会出现在林稚晚身上,可是配上她一头羊毛卷,还有可怜巴巴的表情,像个洋娃娃似的,十分和谐。 池宴头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没动,站着瞧她。 除却陈依依带来的插曲,现在他情绪很不错——搞明白林稚晚别扭的根源,很快就能将之前的不愉快彻底翻篇。 而林稚晚的那些酸了吧唧的误会,各种缘由,细究起来也有趣。 他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嘴角一勾,忍不住打趣:“现在还闹脾气么?” 林稚晚纠正他:“我不是闹脾气。” 她真的无法接受,在他们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里,还要有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池宴抿着唇,眼皮垂了一下,也不知道懂没懂林稚晚的意思。下一秒,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啊,那就是吃醋了。” 果然! 林稚晚早就已经预判到了他的说辞! 当然也准备好了回击的话,她咳了一声,表示严肃,然后看着他,不急不缓反击:“你不要过分脑补,我这是担心我自己,怕你乱搞男女关系,让我的身体出问题。” 这话说的,情理之中,可里面的信息量却不小,池宴嘴角那点儿笑意渐渐僵硬。 这是在给他盖棺定论,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风流浪荡的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公子哥。 把女人当玩具,完全没有半点真心。 “是么?”隔着一米左右到距离,中间的红糖姜茶还泛着甜滋滋的热气,池宴的耷拉着眼皮,情绪不再明朗。 “不是么,”林稚晚本不是注重胜负的人,此刻却不知怎么了,不愿落了下风,听他反问,搜肠刮肚捡之前听到的八卦给自己的观点论证:“高中你还撬了曲思远墙角呢。” 池宴:“……” 平时没见她对自己关注过,倒是对一些道听途说的事记得很牢。 好,这非常好。 倏地,他笑了声,对自己的人设没有半点反驳,往前走了两步,至林稚晚面前,微微颔首看她,语气依旧轻佻。 “我这人虽然不太道德,不过你放心,”他松开握的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