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刚要走,手心里躺着一把钥匙。 池宴将电话拿得远了点儿,对她低声说:“车上等我。” 他的动作熟稔,像是已经做过千百遍。 “哦。”林稚晚有点儿懵,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头,特别认真地看他。 池宴感觉奇怪:“怎么了?” 林稚晚努力地踮起脚尖,做到跟他平视,嘴角翘了下:“池宴,谢谢你哦。” 在对幼时为数不多的美好印象里,林稚晚都记得,妈妈是不会开车的。 每次一家三口出门,都是林文和开车,那会儿林文和的事业还要亲自操持,在外面总要讲很长时间的电话,他就将车钥匙给妈妈。 然后,妈妈带着她坐回车上,开空调,读一本又一本的绘本,林文和每次都好久,可妈妈从不抱怨。 这种等待,是林稚晚对平淡且幸福定义的最原始构建。 然而,走到停车场,一切都跟梦醒了似的,被拉回现实。 叶清和的车子跟池宴的并排停着,今天晚上,叶清和的战况颇丰,又听了工作人员的吹捧,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意识到撞见叶清和的那一刻,林稚晚第一反应照旧是躲开。 不是因为她惧怕叶清和,只是她那些伤害她,自认为很有杀伤力的话,她已经听过千百次,不需要别人提醒。 可在她转身的前一秒,叶清和也听到脚步声,闻声转头。 四目相对,空气里暗潮汹涌。 叶清和看清来人,高傲且讽刺地冷笑一声,她涂着鲜红的口红,笑起来像是一位要吃人的妖精。 今天的林稚晚不同在ella慈善晚宴那次,在对抗生命的激流之时,身后有人能愿意托住自己,这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她也笑了一下,歪头,勾起嘴角,笑得同样讽刺,且带有攻击性。 叶清和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些年,叶清和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在上流社会名媛富太太之流里,即使是新盛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家对她也是恭敬。 这次林稚晚非但没有见她就跑,还敢对她表示嘲讽,巨大的落差令她接受不来。 “林稚晚,我还是小瞧你了,”叶清和支走身边的工作人员,往她前面走了两步,跟林稚晚对视,声音嘲弄:“居然连池大少爷都勾搭上了。” 眼神一变,语气不屑:“请他给你当模特,你得搭进去多少?” 在讽刺她拿色相讨好池宴。 这种风言风语在她回临江之后听了不少,早就不当一回事,反问:“我倒是高看你了。” 林稚晚扬了扬眉毛,眼皮微微往下垮,不知不觉间,将池宴的高傲惫懒学得八成像,“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明手段,原来只敢给我的模特咖啡里下药。” 话音一落,林稚晚明显观察到,叶清和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我犯得上动你?”叶清和说:“你最好求让我开心,否则,在临江,你就建立不成自己的工作室。” 回国之后,林稚晚的动向她查的一清二楚,无非是跟哪个有钱的富二代混日子,住上了在吾悦江澜的房子,一边又通过娄黛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搭上曲思远和池宴这些公子哥。 而年轻气盛的男人都只喜欢玩弄干净的身体,趋利避害玩儿得明明白白。 今天肯替她上台走秀,是因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