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楚兄这次岁试得了第一,果真是才高八斗啊!在下佩服佩服!” 方晋阳也说:“恭喜楚兄了。” 楚辞谦虚地表示这都是运气,不值一提。 张文海却不认可:“明明是楚兄你聪明,何必说是什么运气呢?今晚兄弟请你去个好地方,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楚辞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新歌一曲令人艳,醉舞双眸敛鬓斜”的场景,他打个抖,然后努力将她们移出脑海。 “这个…就不必了吧。”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方晋阳了然一笑:“楚兄莫怕,那确实是个好地方,文海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去那种地方的。” 楚辞释然,朝方晋阳也笑了笑。 张文海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去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啊?” “去去去,难得张兄请客,焉有不去之理?”楚辞笑着答应了。 是夜,几人打点好行装,步出张家大宅,朝着柳叶巷走去。 那里有一间酒馆,每次逢四夜晚,便会有一个说书先生上台说书。他讲的不是寻常话本,而是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京城或其他地方的时事要闻。 对他们这些书生来说,了解朝廷当前局势是很重要的,故而每次逢四的夜里,这里都是高朋满座,人才济济的。 当然,这间酒馆自然不可能白白收集消息。在这一天,无论是上面的包厢还是下面的大堂,收费都比平常要高出几倍,一般书生很难消费的起。 楚辞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底下的大堂都已经坐满了。楼上的包厢倒还剩下一个,张文海立刻过去定了下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慢了一步,只能扼腕叹息。 张文海是个热情的,见状就邀他一起进包厢去听。 那书生很是惊喜,拱手谢过之后就跟在张文海身后。 楚辞和方晋阳见他过去一会便领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都有些奇怪。 “楚兄,晋阳,这位是——对了,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张文海前一句兴致勃勃地对着二人说,后面一句却是有些尴尬了。 “小生姓陈名子方,字中行,还未请教几位?” “中行兄,我叫张文海,他叫楚辞,他是方晋阳。我们几个都还未冠字。”张文海是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今年已是二十岁,本应加冠冠字了,无奈他的生辰太晚,还要等到十二月廿五才行。 楚辞和方晋阳都要等到明年才会冠字了。 四人说说笑笑,一路往楼上包厢走去。这包厢内里布置清雅,很是迎合了学子们的喜好,包厢名也都以梅兰竹菊等高雅的花草命名。 张文海做东,他将小二叫上来,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让其他三人点。 楚辞等人都说没有忌讳,况且已经有好几个了,为了避免浪费,干脆就这些了。 菜点好后,小二哥又给他们推荐了梅子酒,说是今年夏天新酿的,这会儿用小火炉一温,配菜吃是极好的,而且酒性清浅,不上头。 众人都说无所谓,就上了一壶,每人三两杯的,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酒菜上来后,几人边吃边聊,顺便也透露了一下各自的底细。原来这陈子方也是袁山县人士,只不过他之前一直在府城求学。 这次因家中琐事,所以回了袁山县,想必明年也会转入袁山县学中。 张文海一听,立刻高兴起来:“明年你入县学,刚好和楚兄做伴,楚兄也是县学学子,这次岁试还考了第一名!” 陈子方也笑:“看来今天真是缘分到了,我年岁较长,厚颜称一句为兄。为兄敬各位贤弟一杯,望未来能守望相助,互相扶持。” 四人一起举杯,杯子相撞,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人仰头饮尽,而后相视一笑,最是少年意气,神采飞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