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几个人,就没有四品以下的官,个个位高权重,他们能纡尊降贵跑来给一个六品小官陪席,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当然,这其中也有温海在他们面前对楚辞倍加推崇的原因。 这就是安利的力量啊! 和楚辞交谈了一番之后,他们认为,温海说得不算夸张,这个楚司业在教育孩子的这一点上,确实要强过他们一些。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然而,这些大人已经忘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楚辞并不是教书育人几十年的老夫子,而是一个新上任的未足一月的年轻人。 “楚司业,今天这一顿饭,我们可算是来得值了。改天再有困惑登门拜访,还请楚司业你千万不要推辞啊。” “好说好说,各位大人下次想要了解学子们的情况,尽管问我便是。”楚辞笑着拱手,然后目送他们踏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登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往家里走时,楚辞心里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国子监里小团伙的家长基本都到齐了,怎么不见姜显的家长呢? 姜显他和其他的孩子能够相处的这么好,那就说明他们的父辈应该也是有联系的才对。 上次他调学生档案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这份档案并不齐全,也不详尽,有些学生的档案没有交,有些学生的档案只草草写了几个字上去。像姜显,他虽然交了,但是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东西一项都没有填。 楚辞猜测这东西应该是交由他们自己填写的,像这些素行不良的学生,张典籍也不敢做太多要求,只能由着他们的性子了。 不知这位姜大人是何许人也,看来朝中大臣到底有哪些人,他也该去了解一下了。 …… “诶,你们说,这楚司业还回不回来了?”吴光一边用手腕颠着球,一边问其他几个人。 “今天大朝,他应该不会回国子监了吧?他不回来刚好,我们这最后一天的地也不用扫了。”朱明越懒洋洋地靠在树上,嘴里正嚼着一枚丸子。 “喂,也给我一丸。”祝峰朝他伸手。 朱明越看了一眼他:“你不是不爱吃吗?”虽然心疼,他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一丸递给了他。 这桂圆大小的丸子外面包了一张小小的油纸,拆开油纸之后,一股酸甜味立刻窜进鼻子里,大夏天的,吃起来特别解腻。 “瞧你心疼的那个样子,改天哥给你买一包袱,让你吃个够。”祝峰把丸子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得了吧,仁和堂的东西有那么好买?就这丸子,一个人每天只能买三粒,说是小本生意,一天做不出太多。”朱明越为了攒够这十几天的丸子,把家里能打发出去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 “我说,咱们真不去扫地啊?”赵清犹豫地开口问道,一群人里面,就数他最胆小。 “要去你自己去。”姜显坐在他们头上的那棵树上,凉凉地说道。 “又不是我挨罚……”赵清说道,他可不是倒数前三名。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咱们三至于排倒数前三吗?更何况,老祝他也没得到流动红旗,咱们这是不是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朱明越说道。 “行了,朱夫人!你就别在我伤口撒盐了,休沐那天要是见不到我的人,记得来我家给我收尸!” 祝峰心里已经平静无波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清风寺那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一样了。 这时,从旁边跑出来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样子,一看就是来报信的。 “四郎,老朱,你们还不去扫地啊?据说有人看见楚司业的马车已经到山门下了。” 正悠闲度日的几个人一听,立马蹿了出去,跑到教舍拎起扫把开始挥舞。 外操场,几个人正“噗哈哈”地大笑着。 先前来报信那个学子叫周琪,他笑得腰都弯了:“哈哈…你们是没看见他们那个样子…哈哈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你还真有办法,得,愿赌服输。”说话的学子名叫陈易。他拽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到周琪的手上,他们在打赌,赌楚司业不在,祝峰那伙人会不会去扫地。 “哈哈,他们扫好了我们再过去,等会儿我把真相一揭露,就又能看见他们那副蠢样了。” “你不怕姜显了?”陈易问道。 “哼,他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国子监现在规矩不一样了,他敢对我动手,我就让他扣分。”周琪得意地说道。 “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