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楚辞笑着说道。 “哈哈,正是。我少小离家,后来就再难得回去了。本来我这把年纪了,也该叶落归根了,只可惜这摊子铺的太大,到如今也抽不了身,只得建座园子,也抚慰一下思乡之情了。”陈海平笑着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恭维他:“陈老,您可不能回乡享清闲去,要是您老走了,咱们这京城商界可就群龙无首了。我等还要仰仗您老给我们指点迷津呢!” 陈海平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你们这些人呐,就是不肯放过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这世道,可不同以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陈某人不及那些年轻人多矣。对了,像眼前这位楚大人,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有为之人!听说楚大人的是想和我们做一笔生意,你们可要抓住机会啊!” 其他人听闻此言,都把视线放在了楚辞身上。眼前这人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唇角微微上扬,天生一张温润俊脸。看他这身打扮,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能谈什么生意?当下便有一个商人不屑地说道:“陈老,您就是太谦虚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依我看,这位公子似乎刚刚及冠的样子,哪能懂生意场上的事,还是早点家去,别在这胡闹了。” “诶,黄老爷啊,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位楚大人虽年纪不大,但人家却是状元郎,官拜正六品司业,你怎么好这样说他呢?”陈海平佯装为楚辞鸣不平,但他眼里的笑意却是藏都不藏。 褚英不着痕迹地看了楚辞一眼,心里有些担忧楚辞会因受不了这些人话里的挤兑而当场发作,毕竟这楚司业,是以能言善辩闻名于朝野上下的。 楚辞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轻松,好像他们刚刚口中谈论之人不是他一样。 他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陈老爷,楚某刚刚见园子里的客人频频朝这边看来,像是在找您,不如我们先过去,以免让他们久等?至于生意一事,还是等人齐了再说,成与不成,全在各位老爷。若是不成,各位只当楚某说了一个笑话便是。” 陈海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将笑意重新挂起,似有些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是极,要不是楚大人提醒,陈某就要怠慢客人了。各位里面请,咱们进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说罢,就率先走了进去。其余人紧随其后,楚辞二人则落在最后。 “楚兄这份心性,倒真让我佩服不已。”褚英眼睛看着前方,嘴巴微微张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过奖了。”楚辞笑吟吟地注视前方,学着他的样子说道。 园子里,先到的那十几位见主人终于过来了,纷纷起身打招呼,“陈老”、“陈会首”地乱叫着。 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后,陈海平说道:“各位,咱们每月设一次宴,从去年起,就没来过新人了。今日有幸,来了两位大人。大家可要收敛一点,别吓坏了这两位大人。” 有一个之前就来了的男人回过头看了一眼,待发现一身红衣的褚英时,立刻笑容爬了满脸。 “褚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地啊?江某旁边还有一个位置,不如你过来坐,咱们好好聊一聊我家的税目?”他一边说,一边用粘腻的视线在褚英身上睃巡。 楚辞在看见这个油腻的中老年男子的视线时都忍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褚英眼里更是闪过一丝厌恶,嘴里却有礼地推辞着。待那人遗憾地转过去时,才板着脸瞪了那人一眼。 “褚兄,他是?”楚辞低声问道。 “他姓江,是丰收粮行的大东家,一个恶心的死断袖,楚兄,你可千万别让他看上了。”褚英端起茶盏,以袖掩唇,悄声回答。 楚辞心里有些不适,果然这样的人才是喜欢男人的。寇静就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他们一定是最纯洁的兄弟情! “……红袖、绿萝,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各位,楚大人他有皇命在身,我们既享圣上恩泽,自然也是要好好听他讲才是。那么,楚大人,就请你到亭子里,和我等说说生意一事吧。若行得通,我们必定好好配合。”陈海平面向大家,让亭子里的歌姬退场,后又让楚辞站上去。 楚辞心里冷笑一声,亭子是“戏台”,那么他就是“戏子”了。而且,陈海平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能让他发言,为的是他有皇命在身,说明他陈海平尊重皇上。行得通就配合,则是告诉下面的人,他们随时都可以站起来反对他的话。怪不得能当会首呢! 楚辞脑子里瞬间转过很多念头,但脸上却带着笑,落落大方地走了上去,而后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