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人看了,其他人抓住了我,也从来都是打打骂骂,从来没人说过,我还算是个有良知的人!。” 其他的小偷们也低着头默默不语,他们之所以行窃,有些是因为家计所迫,有些则是因为身无一技之长,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个小偷的身份是改不了的。像他们这样的,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从不敢在人群之中直起腰杆的,也能算个人吗? “就像刚刚这位兄台所说的一样,人谁无过,但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是一条好汉。现在就是个机会,只要你们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再不行盗窃之事,楚某就立刻放你们离开。” 有人一听,张嘴便想赌咒发誓。楚辞打断了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今日所立之誓,他日若敢再犯,必将悉数应验。你,还敢立誓吗?” 这人也看着楚辞,嘴唇嗫嚅了几下,身子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样。最终,他移开眼睛,不敢再和楚辞对视,自然也不敢再像往前一样赌咒发誓了。 小偷们不敢发誓,只蹲在地上默不作声。楚辞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 “我也知道各位心中所想,你们身无一技之长,家中也无田地,若是不做小偷,又能做什么呢?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差事,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做。” “官爷请说。” “这文化公园地方颇大,一不小心,便会有游人迷失在这里。诸位平日里就分散开来,在这园子里逛着,若是遇到游客有什么麻烦事,你们便上前相帮。月俸嘛,也许不是很多,但这里三餐全包,还提供住宿,也可相抵了。若你们还想赚钱,便去抓小偷吧。只要抓住一个,便可得银一钱,抓得越多,银子也越多。怎么样?” “小人愿做!”说话的还是那个年纪大的,“小人一生漂泊无依,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做了这个行当就脱不了身了。现在有个地方愿意收容我,我这就起誓,皇天在上,如果我李三日后再偷别人的东西,便叫我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起了誓,虽不知他们日后是不是还会再犯,但是此时看上去,每个人都是面带悔色的。 起誓之后,楚辞命人将他们的衣服还给他们,他们在将衣服一件件套上的同时,不止身子暖了,那早已抛却的廉耻之心,似乎也在一层一层地往上叠加。 寇静站在一旁注视着楚辞,眼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笑意。 楚辞一回头,就撞进了那双温柔的眼睛,不知是此时阳光太好还是成功多了几个员工心情太美妙,他心头忽然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没等把这种感觉想清楚,楚辞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拱拱手,让他们去别处游玩。然后又对这里面最小的那个小偷招招手,让他跟他一起进屋去。 “大哥,你安排两个人带他们去登记一下姓名籍贯之类的吧,待会我就过来。” 寇静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偷,判断出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于是点点头,说道:“你进去吧,我亲自过去检查。” 等楚辞和那个小偷进屋之后,他又叫来一个手下,让他守在门口,注意里面的动静。 楚辞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小偷,他脸上满是局促不安,手指握在一起不停地搅动。 “常小,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吗?” “知……知道。” “哦,那你说说?”楚辞来了兴趣。 “刚刚……刚刚官爷说,不脱裤子是因为明白礼义廉耻。但是……但是我差点就把裤子脱下了……官爷,是因为这个吗?”这名叫常小的小偷如实说道。 “你倒是聪明,听你谈吐,不像是完全不知礼数的人,那你刚刚为何会想要把裤子脱掉,莫不是仗着自己年纪小?你有十四岁了吗?” “官爷,我今年十三岁。”这常小的脸和身上的衣服都是脏脏的,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楚辞也是看身高大致猜测的。 “这么小?”楚辞皱着眉头,“你的父母亲人如今在何处,为何你小小年纪要出来行这盗窃之事?” “官爷,我自小就没有爹娘,刚出生就被人扔了。是爷爷收留了我,他是一个说书人,我就是跟着他学的。”常小低着头解释道。 “他一个说书人,平日里说的都是义薄云天的忠臣良将,为何你不受熏陶,却来做那小偷小摸之人呢?”楚辞表情严肃,他觉得这小孩莫不是到叛逆期了,故意偷东西想要引起关注。 常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流着眼泪求道:“官爷,求你救救我爷爷吧,他被人打成重伤,大夫说要人参续命,需要一百两银子才能医治。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可钱还是不够!到处借也借不到。我也是听别人说,这文化公园开园那天会有好多达官贵人过来,而且不拘是谁都能进园,这才动了邪念,想要偷点银子去买人参救我爷爷。可是,我手刚刚才伸过去,就被那位官爷抓住了。刚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