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现在说出来,总感觉有些莫名的讽刺。 那士兵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确实,这赵宽就是个孤儿,靠的是他们村的村民一起养他长大。所以后来赵宽发财了,便直接在他们那个县造了个码头,凡是他们村的村民,都可以随意在码头上摆设摊点,也没人会收他们的钱。” “那他的父母呢?是村子里的人呢?” 士兵摇摇头:“他的父母不是本村的,是当年一场海难把他带到了村子里,那时他才十岁不到。听说他父母是做生意的,全都死在了那场灾难了,他个子小,待在一块浮木上侥幸活了下来。” 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漂到了村子附近? “那,没有父母帮衬,他是怎么变成首富的?”楚辞觉得他的经历太过离奇了。 “这一点,大概是因为他足够幸运吧。”士兵将打听来的事情一一道出,“据说这赵宽十五岁起,便做了一名船工,跟着别人出海做生意。有一次,他们的商船被人拦劫,是赵宽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商船的主人,自己却被劫匪砍了一刀险些送命。” “那主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一路提拔他,在他二十岁时,已经是掌管着三家商铺的掌柜了。他的表现一直被高家看在眼里,那位老爷很看好他,就把家里的小姐嫁给了他。此后,赵宽更加拼命,每次出海做生意总是能赚回许多银两,人也越来越受信任。” “但是,真正让赵宽地位变高的却是一件惨事。那高家的两位少爷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全部葬身鱼腹。高老爷一夕之间失去了两个儿子痛不欲生,缠绵病榻数日后郁郁而终,临死前只来得及把高家的产业全部交给赵宽处置,便撒手人寰了。” 听到这里,楚辞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在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故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巧得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剧本一样。 “由于赵宽每次出海总是能带回许多稀奇玩意,所以赵家的生意节节攀升,几年后,终于一跃成为了南闽首富……当地老百姓提起他时都满是推崇,没人不说他好的。”言下之意,就是觉得从调查结果来看,赵宽这个人的身份似乎一点可疑之处也没有。 但他的身份越是没有破绽,楚辞就觉得他可疑。范举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这下是真的疲惫了。 此时,水师大营传来消息,说方才林巡抚到提人,祝元帅见他们一直没有消息回报,料到他们没有找到证据说明他们与海图有关,便直接挥手放了人。 “楚兄弟,算了,别问了。”范举挥挥手让那两个士兵一起出去,“那些人已经被带走了。” “三日之期不是还没到吗?” “差那几个时辰又有什么用,我们根本就查不出来。明天那些人就要出海去了,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那时候大魏和倭国已经打完了。”范举有些颓然,但他马上就振作了起来,那副海图还在他们手上,既然奸细的下落调查不出来,他们的行动就更隐蔽下,希望能把岛上的倭人一网打尽。 楚辞听说他们明天就要出海了,脑海里顿时闪过些什么,他努力思考,然后捕捉到了刚刚一闪而逝的念头。 “范大人,您可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 范大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道:“差不多吧,吴掌柜做的是香料生意,胡掌柜卖的是绸缎生意……赵码头,原来做了玉融丸生意,现在做的,似乎是皮货生意。据说海的那一边有一个地方很冷,当地的人特别喜欢那些。哦,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的生意。” 楚辞问道:“现在已经不允许运送粮食出去了,他们船上的货物你们可仔细检查过了?” “当天搬上去之后就查验过了,没发现什么问题。” 楚辞还是有些疑问,他说:“能让我去码头看一看吗?” 范举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现在尘埃落定,他已经不想再管这件事了。但是楚辞是他请过来的,人家还一心想帮忙,他总不好泼人家的冷水,便让人备好车,亲自带楚辞去了码头。 此时赵家的几艘船都停靠在码头上,这些船比旁边停着的其他船只都要大上许多,楚辞盯着这些船许久,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船上站了一些人,都戒备的盯着附近来往的船夫等人,生怕他们动了船上价值连城的货物。 范举表明身份后,赵府管家就出来了,他先是看向范举,而后视线便落在了楚辞身上。 “你是?楚提学?”管家试探着问道,他只在谈玉融丸生意时见过楚辞几次,后头都没见过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楚辞朝他笑笑:“赵管家,好久不见,你家老爷可还好?” 赵管家也笑了:“我家老爷一切都好,他如今就在船上,还请容小的禀报一声,请老爷下来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