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现在他都还在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又怎能张口说出那夜听到的话呢? 穆远修质疑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圣上才会相信你?” 虞稷不说话了。 穆远修苦口婆心地劝道:“大殿下,若是没人怀疑你是被冤枉的,那今天这堂就升不起来了。太子殿下再三交代让我们一定要查出真相,若你继续隐瞒,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太子殿下?是老二吗?他会有这么好心?”虞稷一脸嘲讽,这事就是他和母后搞出来的。 那日他刚想出门传太医,结果后脑一痛,便不省人事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里。看守他的人告诉他,父皇昏迷不醒,张贵妃也死了,而且是他杀的。他当时又惊又怒,直接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希望看守能去禀告上峰,可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无论他怎样大喊大叫,都没人过来看一眼。 那时他意识到,除非父皇醒来,不然的话,他怕是要在牢里待一辈子了。没有人会相信他,正如他也不敢相信,宠了他二十多年,护了他二十多年的母后,竟然会说他是张贵妃的孩子一样。 穆远修告诉他:“二殿下并非太子,圣上在昏迷之前,便拟了圣旨,立六皇子为太子。此前,也正是太子据理力争,才决定要审理此案,而非直接定罪。” “秋秋?父皇立了秋秋为太子?”虞稷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原来父皇心中,他从来都不是储君人选吗?还有老二,可笑他们二人争了那么久,父皇属意的太子竟然会是秋秋? “正是,太子殿下一直都觉得此案尚有疑点,所以请大殿下一定要将你所知道的真相告知本官,不然的话,本官也帮不了你。” 虞稷犹豫再三,说道:“此事涉及皇家私密,本王不能告诉你,你让秋秋过来,本王要和他说。” 见穆远修有些迟疑,虞稷又说了一句:“反正秋秋不过来,本王是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但本王也可以告诉你,张贵妃绝对不是我杀的!” 之后,虞稷果真闭口不言,再也没有吐露一个字。 穆远修对他口中的皇家私密有些好奇,难不成大皇子真的知道些什么吗?还是说,他觉得太子殿下年幼心软,见了他之后,也许就会放他出去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等明日常朝将大殿下所言上呈太子殿下,看他会如何决策。 次日常朝,穆远修将虞稷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顿时惹得大臣们议论纷纷。听他的说法,好像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冤枉入狱的。可是,这可能吗?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他想直接向太子殿下求情的借口,张大人更是直言不讳,说道:“他必定是瞧着太子殿下年幼,想着哄骗殿下放他出来罢了。穆大人,既然他不肯说,那本官觉得,此案也没有再审的必要了,直接定罪吧!” “不可以,”虞秋反对,“疑犯说有隐情,那便要先听他陈述,再做定夺。既然大皇兄要见孤,那孤便去见他好了。倘若他是乱说的,那孤也不会被他欺骗。” “太子殿下,您还小,不懂人心险恶。他说知道什么皇室秘辛,谁能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若他胡编乱造怎么办?前不久甚至还有民间传言,说大皇子并非皇后亲生,所以皇后娘娘才会指认他。若他也是这般说法,该怎么办呢?”张大人说道,在他心中,虞稷此人一贯阴险狡诈,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足为信。 有人看不过去,说道:“流言止于智者,这种混淆视听,抹黑皇室的传闻,怎可拿到太子殿下面前来说?张大人也太没分寸了些!” 张大人咬牙认错:“臣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只是臣所担心之事不无道理,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虞秋犹豫了一下,看向温太傅,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意见。 “既是皇室秘辛,必是不能轻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