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毫无节制的使用无疑加重了晦的副作用,苏鹤延再强也是血肉之躯,不可能超越生物的极限,大量失血的情况下,很难再保持之前的战力。 苏鹤延正在被自己的武器削弱,而肖澄却有着自愈的能力,此消彼长之下,局面渐渐从之前的一边倒开始变得旗鼓相当。 但时间还是很紧,血液的流失不仅会削弱苏鹤延的攻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继续这么下去,他最终可能会被自己的武器杀死。 肖澄心里有了个主意。 面对再度来袭的鞭子,他不闪不避,甚至主动迎上去,黑伞和鞭子正面冲撞,肖澄手腕一动,将黑伞当成个棍子,主动缠上了柔软的鞭身,然后用力一拉把苏鹤延朝自己这边拉过来。 苏鹤延没料到他有这招,身体不由得向前倾。 接着肖澄抓紧机会抬腿对着苏鹤延的腹部狠狠一踹,这一脚他用了全力,没有丝毫留情。 一击成功,肖澄伸出另一只手对着苏鹤延的手腕用力一击,强迫他放开手中的鞭子,之后用力一掷将纠缠在一起的黑伞和鞭子扔向一旁。 此刻,两人手中都失去了武器,战斗变成了赤手空拳的肉搏战。 哪怕是肉搏战,苏鹤延的战斗经验也远超了肖澄,但架不住肖澄使用的是不要命的架势,哪怕挨上苏鹤延两拳只能回一拳,他也依然毫不势弱,气势汹汹地继续攻击。 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苏鹤延用力将肖澄按在地上,勉强克制住自己掐住他脖子的冲动,眸子里再次显出挣扎的神色:杀了我 肖澄猛然起身给了他一个头槌,恶狠狠地说:我不! 你总要学会自己成长苏鹤延的攻击须臾间又至,将肖澄的身体踹了出去。 是时候说再见了。 肖澄在地上滚了两圈,被这一脚踹得想吐,心中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捏紧拳头再度冲向苏鹤延: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身边人的死亡才能成长?我就是要让自己在乎的人都好好活下去! 爸爸、妈妈、妹妹他失去的人已经太多了,不想再多出一个苏鹤延。 闪过苏鹤延的拳头,肖澄抓紧空隙回了他一个勾拳,打得苏鹤延身体一偏。 苏鹤延正准备反击,身体的动作却像是故障一样有了些许停顿。 肖澄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扑上去狠狠地把人踹翻在地,双手死死地压住苏鹤延的双臂,凶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苏鹤延,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 苏鹤延没有回答。 他眸子里的理智再一次消失了,猛烈地挣扎起来,整个人宛如野兽般狂暴。力气大得让人几乎压制不住,肖澄只能又是一记不要命的头槌,咚的一声砸得苏鹤延有些眩晕。 肖澄也不好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边似乎有嗡鸣声,大概是脑震荡了。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胸腔升腾的暖意,温暖的生命能量通过血液流淌过全身,让疲惫痛苦的身体得到抚慰,暖流从脑中略过,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点。 肖澄甩甩头,趁着苏鹤延短暂眩晕时间在他的身上摸索,不是他突然色心大起进入了不可描述模式,而是在寻找地心石碎片。 他之前清清楚楚地记得苏鹤延是将地心石拿在手中的,但打了这么久,苏鹤延手中根本就没有东西,那玩意究竟去了哪里? 身上?兜里?还是地上? 从手臂摸到了裤兜,又沿着结实的腹肌纹理向上,终于在胸口的位置摸到了一块不合时宜的硬物。 是地心石碎片! 肖澄扯下苏鹤延的衣领,力气大了些直接将苏鹤延的衣领撕碎,此刻的地心石碎片已经刺入了苏鹤延胸口的皮肤,一阵阵红光从其中散发,隐没进了苏鹤延的身体里。 来不及多想,肖澄伸手抓住了那块碎片。 接触到地心石碎片的那瞬间,他感受到了所谓的侵蚀感。 那种感觉不像是腐蚀或者溶解,但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突然涌入了一股狂暴的能量,瞬间冲刷过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它们躁动着,似乎要冲破皮肤的阻隔。 心跳如擂鼓般激烈,一股压制不住的暴虐感袭上脑海,肖澄其他的意识瞬间被压制。 他想要破坏些什么,或者把什么东西吞噬掉,让它们成为自己的力量。 心脏再次猛烈跳动了一下,一股暖流划过。 流动的暖意让他清醒了几分,肖澄回过神来,按照苏鹤延曾经教过的方法调整呼吸的节奏,控制着心脏里的生命能量对抗地心石碎片的侵袭。 紧紧地握住地心石碎片,肖澄用力试图将它拔出。 地心石碎片却像是有意识一样,抗拒着肖澄的动作,甚至还想钻入苏鹤延的胸腔里。肖澄不想M.IyIGuo.NeT